不像那個時候的自己，正處在陰暗溝壑里，一步步往外攀爬。
儘管他當時非常想走過去，哪怕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站在她身後。
感受著她的呼吸，聽著她的聲音。
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可是他沒敢邁出那一步。
因為他害怕，這一步一旦走出去，就像決堤的河水，再也控制不住。
那個時候的他連自己死活都不知道，又怎麼能保護得了她。
回想起這些，桑牧野眼神中帶著少有的黯然。
輕輕將沈星黎攬進懷裡。
五年前沒敢做的事，五年後他想滿足一下自己。
他趴在沈星黎肩上，聲音悶悶的。
「我沒看煙花，我在看人。」
沈星黎感受到他情緒不對勁。
腦海里再一次想起桑榆跟她說過的話。
她想像不到，別人都在慶祝新年的時候，桑牧野一個人心裡該有多痛苦。
無家可歸。
無人可靠。
沒飯可吃。
有的只有自己孤獨寂寞的心。
沈星黎有些心疼地輕撫著他的頭，聲音溫柔：「以後的每一年，我都陪你來這裡看煙花，好嗎？」
「好。」
桑牧野低沉的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沈星黎。」
「嗯？」
「我想親你可以嗎？」
他的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煙花的響聲。
隨著一個個炸裂的聲音，絢麗多彩的煙花在空中綻放。
就像每個人心中五彩斑斕的夢一樣。
沈星黎沒被這些吸引，反而仰頭看著桑牧野那張被煙花映襯得更加俊美的臉。
她揪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然後軟聲說：「這裡人太多了，只能這樣了。」
她的話音剛落，手腕就被桑牧野緊緊扣住。
身體不知不覺被他帶到飛馬雕像的後面。
沒等她反應過來，桑牧野鋪天蓋地的吻就朝著她襲來。
若隱若現的煙花，星星點點的碎吻。
很快就讓沈星黎繳械投降。
嘴裡忍不住發出低低的輕吟聲：「老公～」
這個聲音嬌媚酥骨，喊得桑牧野渾身血液沸騰。
原本細碎的吻逐漸加深。
一邊親著著她的唇瓣，一邊低啞著聲音說：「沈星黎，我早就想這樣吻你了。」
氣息灼熱，聲音魅惑。
一股若電流順著沈星黎的臉頰蔓延到身體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