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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祝允欲要再跟,卻被賀長情忽然甩上的兩扇門板給攔了下來,他一時沒剎住步子,挺翹的鼻子被撞個正著兒,頓時疼得他淌出了幾滴淚珠。

回屋後的賀長情儘管還在生氣,但許是親眼確認了祝允的安然無恙,整個人心中一空,很快便沉入了夢鄉當中。

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穩。

她甚至都不知道屋外的祝允是什麼時候離去的,只知道再一睜眼便已是天光大亮,晨光透過窗子灑進來時還有點刺眼。

賀長情將手臂搭在眼前,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從榻上起身,簡單拾掇了一下自己。

豈料,門一開,外面坐著的人便朝她抬起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眸。那神情,看上去可把他給委屈壞了:「主上。」

祝允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明明沾染了一夜的寒涼濕氣,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無精打采的,但當祝允看到她時卻還是眼前一亮。他該不會一直沒有回去,就在門口這樣守了一晚上吧?

不過苦肉計對她是沒有用的,賀長情不理不睬,直接邁步越過了祝允。

祝允原本也不敢妄想在他犯了這樣的大錯後,賀長情可以這麼快地消氣。

只是沒想到之後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主人對他的態度冷漠非常,簡直就像看不到他這個人一樣。

但若只是這樣,讓他永遠做她的跟屁蟲,不要趕他離開,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只是主人和鳴箏閣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說笑幾句,甚至就連林治歲都可以得到她的笑臉相待。

唯獨,只有在看到自己時,主人方才還晴空萬里的臉上就會瞬間冰凍三尺。

這種感覺可太折磨人了,就好比有人拿小刀一塊一塊剜著他的血肉,又好像是把他的整個人都扔到了油鍋里反反覆覆地煎。

原來,這種心痛的感覺,並不比他那幾次夢到自己和主人在一起做著不可告人的羞愧之事要好受多少。畢竟那些夢只要他不說,便無人得知,他可以裝一輩子。可是眼下,他到底該怎麼做才是?

「主上,秦知行邀了趙明棠在城外的寒露寺見,那邊山上的瀑布據說很是不錯,要不然咱們幾個順道一同去看看?」說起來,這還是林治歲的提議。

原本左清清也是懶得應下的,但是主上的狀態的確有目共睹,就連小白都覺得,她確實有必要出門散散心了。

他倒也沒那麼體貼,不是變著法地哄女人開心的那種人。只是主上心情不佳還是其次,可關鍵是她一沉著個臉,鳴箏閣里都跟著遭殃啊,終日裡死氣沉沉的。

這幾日裡,左清清說話都找不到人,心肺都快要憋炸了。況且,林治歲畢竟也和他們相識這麼多年了,雖說很多時候他的做法都有點太過偏激狠辣,可人是沒什麼壞心的。

大家,都是為了主上和鳴箏閣好嘛。

左清清怕賀長情不同意,還特意隱去了林治歲在這當中和他說的那些話。

「你們安排吧。」賀長情點了點頭,也未多想便應了下來。

——

秦家人的動作很快,還不待賀長情再推波助瀾一把,他們便立時盯上了趙明棠這個初來乍到京都的國公府幕僚。

可畢竟把握不住趙明棠這人的心性如何,便是以利誘惑,也得講究個徐徐圖之。

秦知行應是考量到了私自約見別人家門客的這種事情傳出去會為人所不齒,因而特意將二人首次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清源山的寒露寺中。

清源山本就處在京城之外,加之又山勢陡峭,即便山中有個寒露寺可供遊人歇腳,可既不靈驗,也沒有像旁的寺廟那樣令人耳目一新的古蹟。因而在京都,一般可沒有幾個人願意特地去一趟的。

此時是深秋時節,便是清源山上那滔滔不絕,猶如天河水傾墜而下的瀑布奇景,都很少再有人慕名而來了。

賀長情和手下幾人一路走來,都沒能遇到個茶寮,足見這地方有多偏僻多冷清:「就把馬都拴這裡吧。再往上,怕是不好走了。」

沈從白和左清清依言找了個樹樁子,開始 將各自手上的韁繩打結。便是落後他們幾步,始終與眾人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的祝允,都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做著手中的動作。

唯有林治歲,今日也不知發什麼魔怔,一有機會就往賀長情的身邊湊:「主上,秦知行的人怕是就在寒露寺附近,我們這一大波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過去,應該很容易被發現吧?」

賀長情聞言,沒忍住扭頭望去。這個林治歲說得自然不無道理,可是在場的,包括非要死皮賴臉跟來的祝允和他,一共也就四個人,哪來的一大幫人?

但他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又一向是一個善解人意的閣主,豈有不應的道理啊?

於是,賀長情的下巴抬了抬:「既然這樣,你和那邊那個一隊,我和小白清清一起。」

第65章 中計

「啊?別啊, 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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