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明昭下意識回頭瞧了一眼,只覺得這一幕跟班上的男女同學互相打鬧有什麼兩樣?幼稚。
將兒子送進大學安置好以後,葉家夫婦也不打算繼續留了,總歸該吃的吃了,該玩的玩了。
旅館的住宿費實在是貴,雖然小舒提出她來付,但是這幾天遊玩大都是她在包,住宿費哪裡肯再讓她出?
夫妻倆最後去了一趟鄭秋舒的作坊,望著裡面整齊一致的縫紉機,忙忙碌碌的女工,他們這才終於有了她在幹大事的實感。
劉月激動地誇讚:「好好好,不愧是你爸媽的女兒,優秀!以後我啊,就叫你鄭老闆吧!」
鄭秋舒笑道:「伯母你就別臊我了,這才哪到哪啊。」
轉念,她終於說起了自己的提議:「之前聽明昭哥說你現在失業了,後面還找了個工地的工作。其實我的意思也是工地的活不好干,伯母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去工地幹活別是掙的錢還不夠治病的。」
劉月嘆:「我也知道,但是家裡就指著你伯父一個人賺錢哪行?」
「我的意思是,伯母要不要試試擺攤賣衣服?」鄭秋舒將一件成品秋季童裝比劃給她看,「這年頭,賺錢為的就是吃喝穿,人活一輩子,這三件事是躲不掉的。」
「要我說反正你們來都來了,也別空手走。我低價出些衣服給你擺攤試試看,要是真行的話,以後你就去廣緣市進貨賣,離家近。」
劉月被她這話說的有些心動了,再看這拿在手裡的童裝,別說是小孩子,就是她也覺得好看又舒適。
但是來京北一次就讓她和男友一起招待了那麼多天,哪有連吃帶拿的?
她猶豫的這一會兒,葉振華卻替她拍板了。
「小舒你的想法不錯,就讓你伯母去試試看吧。不過這貨啊,你也別太讓利給我們,不然我們待你都要不自在了,況且你哥哥孤身在京北也是要多麻煩你照顧的。所以這貨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吧。」
人情往來,交的就是心。
鄭秋舒也不故作推辭,只要她想讓,至於怎麼讓總有她自己的辦法。
夜色沉沉,他們終於還是在月台辭別了。
請了長假的蔣警官終於出色地完成了他的任務,然後領取了他的獎勵–無數的香吻。
夜裡,他們初吻的那個公園幾乎成了兩人的固定約會地點。
鄭秋舒側坐在他的大腿上攬著他的脖子,吻或輕或重地落在他的嘴角、下顎或脖頸上。
她完全就是在挑逗他,可偏偏他甘之如飴。當他捧著她的小臉恨不得重重吻上去時,她又會像貓一樣溫順地將腦袋擱在他肩上,然後溫溫柔柔地抱住他。
每當這個時候,蔣月鳴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因為他坐在一個搖搖晃晃的鞦韆上,但凡動作大一點鐵架子便咯吱作響,他怕多響幾次,這片的人都會說這裡鬧鬼了。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脊背,語氣含著委屈,「你就不能大方點?」
耳邊很快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她輕輕地吻他的脖頸,皮膚下面是跳動的脈搏。
「這樣?」
「不是。」
鄭秋舒轉而又往下翻開他的襯衫領口,撲鼻是淡淡的肥皂香氣,他一直都和別的男生不太一樣,總是乾淨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