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指責般的傾訴,蔣月鳴終於明白了她不是單純地在生氣他的隱瞞,更多的是對他的不信任和沒有把她放在平等位置的惱怒。
原來在她心裡,他已經被列為她的未來伴侶,兩人是要同進退的。
他閉眸親吻她的發頂,「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她後怕地攥緊他的衣服,心頭惴惴不安:「蔣月鳴,不要低估你在我心裡的分量……我已經失去了我的父母,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我愛的人了。」
前世的自己有多一無所有,現在的一切就有多讓她珍惜,一絲一毫她都不願意放手。
蔣月鳴感受到了她混亂的情緒,所以越發後悔自己自以為對她好的決定。
她越珍惜這一切,越是為他的隱瞞惴惴不安,患得患失,唯恐一切是一場夢。
「……對不起。」
他只能抱緊她,一遍遍地為自己過失道歉。
把話說開以後,兩人的心境都清明了不少。
鄭秋舒看見他胸前被自己哭出來濕噠噠的一片,有些難為情。
蔣月鳴用指節拂去她眼角的淚花,溫柔地說:「在我面前還難為情?」
她嘟囔:「下次保證不會了。」
有被她可愛到,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她。
他喟嘆道:「真的真的,很想你。」
無論是眼神的交流還是肢體的觸碰,都讓他流連。
鄭秋舒不客氣地懟他:「活該,自己要瞞著我。」
蔣月鳴輕笑一聲,「錯了錯了,下次保證……」
她挑眉瞪他,「沒有下次!」
他趕緊認錯:「我說錯了,保證沒有下次了。」
「這還差不多。」
哭了一陣,她也感覺有點餓了。
「吃飯吧,都快涼了。」
「好。」
等兩人都拿了筷子吃起了飯,鄭秋舒突然反應過來。
她眼神不善道:「你不是說拿筷子肩膀痛嗎?」
他求生感瞬間拉滿:「可能是因為你終於不生我的氣了,心裡頭的鬱氣一解,連帶著肩膀上的傷都好多了。」
「跟誰學的?歪道理一大堆。」鄭秋舒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
「大哥。」他果斷賣哥求榮。
蔣年平哄妻寶典:死皮賴臉,臭不要臉,嘴燦蓮花,油嘴滑舌。
蔣月鳴趕在三月前出了院,不過因為行動不便,便沒去蔣年平家,而是住在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