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嶺樂每回都說:「你給我忍住,別表現那麼明顯,我怕跟你一起被打。」
看到他這模樣,有種見鬼的吃驚,以及新鮮地直勾勾看。
等把小孩送到苗強那兒,三人一同回家,宋嶺樂才調侃,「不是有恐孩症嗎,被欣欣治好了?」
「我只是無差別討厭所有沒教養的小孩,及父母。」梁司聿坐後排,仰著頭,嫌座椅不舒服,不符合人體構造,他坐著頸椎不舒服。
宋嶺樂吐槽:「沒給你丟路邊都不錯了,挑三揀四。」
她問:「車修好了嗎?」
「沒有。」
宋嶺樂戳穿他:「你的車庫裡多少輛車,數不過來,怎麼,對追尾那輛情有獨鍾?還是純粹想蹭我家苗苗的車?」
梁司聿不以為意:「她載不載我,都要開車,上班。上下級關係,不至於蹭個車都摳摳搜搜的。」他的重音放在『上下級』三個字上,只是當事人至今不知矛盾起因於此,也沒當回事。
第49章
苗錦郁洗完澡,敲門聲響起。不用思考,陰魂不散的人是誰。他穿著睡衣,一臉不耐煩,手上攥著藍襯衫,說肩膀上是小孩留的口水,要她負責。
晚上,她不想和他拌嘴,一言不發接過去。扔洗衣機的事,不難。梁司聿看穿她所想,強調:「定製的,幾千一件。」
「?」
「意思是別丟洗衣機。」
梁司聿說完,轉身欲走,又問她:「吃不吃宵夜?」
「不吃,謝謝。」
宋嶺樂洗完出來,忙說:「吃,什麼宵夜?」
「面。」
「行,你先上去。我們馬上就來。」
夜裡十一點,宋嶺樂頭髮都來不及吹,問她拿鑰匙。苗錦郁給她,讓她自己去,宋嶺樂勸她一起,「我哥現在廚藝了得,他煮的蔥油麵超級絕,不吃白不吃。」
「不餓。」她更好奇,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年,竟然下廚房,聽她的意思是遊刃有餘的程度。
她不問,宋嶺樂自行解釋,「他嘴叼,國外東西難吃到沒辦法,少爺只能自食其力咯。」她攬著人上樓梯,「穿著睡衣,還是別繞監控坐電梯去了,直接上樓。」
苗錦郁半推半就,從樓梯上去。
梁司聿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只是抬眸看了眼,等著倆饞鬼。濕噠噠披頭散髮的宋嶺樂穿白色睡裙,原有心理準備的梁司聿從廚房出來時麵湯灑手上。
很嫌棄:「吹好頭髮再來,披頭散髮,水全滴地板上!」
宋嶺樂搭肩膀的毛巾濕透,選擇乖乖去廁所吹頭髮。餐廳只有他們倆,不拌嘴,只剩沉默,如今的感情更像有裂紋的鏡子,遠觀糟心,近碰割手。不管不顧,湊合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