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聿就不明白了,怎麼她就是不信,不信他是深情種,總洞悉一切的表情。他趁著紅燈,一本正經問人:「怎麼就不相信我喜歡你八年,我就那麼像玩咖?」
無論哪個行業,面上裝純情,私下玩得花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酒店行業,太多震驚三觀的瓜,震得人三觀碎一地。她對哪個男人都持觀望,懷疑態度。
她故作不在意的語氣,「呵,男人。」
「八年很漫長,如果真的心里有我,你找過我嗎?」尾音泄露了她的在意。
如果不是她主動出現在他眼前,他們真的有後續嗎?如果鄭意豐邀她後,她不考慮,一口回絕,他會主動出現在她的世界嗎,她不信。
「你來集團之前,我也才來沒多久,總得要留有時間再去找你。」他慢慢啟動,提速直行。「做一個很鄭重的決定,不走回頭路的那種,是不是要深謀遠慮?」
「就是因為知道你的哪種人,我敢衝動嗎,就算我衝動,你確定會答應我?」
他也有所考量,要靠自己走到執行總裁的位置,業務能力是他一桌一桌談下來,喝下來,累積起來的。他要考慮媽媽,考慮她。
如同他所說,他希望當他們面對面談這件事時,沒有任何物質因素考量,全然只問心。「我說了,時間會給我們答案。」
「認真來說,為什麼沒有找你。是因為後面彼此消失在對方生活里,習慣了,只是心里想想,做夢夢到,確實沒那種衝動勁。」
也衝動過,在半夜,只是大洋彼岸,他有抽不開身的課務實驗。
唯有一次衝動,大一,她生日。買機票去北京。她聽得認真,「該不會是在學校遠遠觀望,發現我和哪個男生親昵,誤會,轉身走了?」
她看到偶像劇里,情侶常演的誤會情節。
梁司聿無語凝噎,「我連看都沒看到你。」
那天他沒買到直飛,首爾轉機,再到北京。折騰一整天,給她發消息,打電話,都沒人回。
他讓高中同學幫忙聯繫,也沒找到。等她回電話時,他已經知道人跟著老師去哪個深山裡實地考察了。並且當時他在校門口的咖啡店坐了三小時,高中同學說已經轉述到位,她遲遲沒回電,火氣蹭蹭往上,等她想起來回電,為時已晚。
苗錦郁想了好久,勉強想起來有次高中同學是找她來著,幾經波折傳達,只是根本沒人解釋清楚,找她做什麼,她也就沒往心裡去。
至於梁司聿連打她幾個電話,她在深山,信號不好,努力給他回了,一接通就不耐煩語氣,她一臉懵,也不高興。仍由他兩句話後,敷衍掛電話,沒追問,沒理會。
「所以,你覺得由緣分而定,當時的我們緣分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