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度囂張的氣焰一下就滅了,小聲應道:「好嘛,我不說了。」
說完還是很不服氣,撇了撇嘴,低頭繼續組裝著手裡的小屋。
徐相悅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想起來之前的事,問道:「她跟家裡的事……解決了?」
聞度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點點頭:「算是解決了。」
他說那天晚上祝余在池鶴的陪同下回了一趟家,「把家裡都砸了一遍,鄰居們都去圍觀,鬧得很大,小魚把彩禮這事嚷嚷出去了,我們住的那邊,街坊鄰居都知道,祝家兩口子為了八十八萬彩禮要把女兒賣了,沒成功,女兒不認他們了。」
說到這裡,他實在沒忍住,幸災樂禍地嘿嘿兩下。
但隨後又嘆口氣:「就是可憐了小魚她弟弟,才高一,十幾歲的孩子連經濟獨立的能力都還沒有,想幫姐姐也不知道怎麼幫,再往前點就沒辦法了,頂多也就是背著父母把他們給他的吃的喝的塞給小魚……」
頓了頓,他想到了徐相亭,抬頭看一眼徐相悅,說:「換一對父母,可能他們姐弟倆也會像你和你弟弟那麼要好。」
徐相悅哼的笑了聲,不置可否。
「但願那兩口子趕緊老,老到不能動彈了,家裡就小魚她弟弟當家做主了,他倆拖累了女兒,可別再拖累兒子了。」聞度這麼說道。
徐相悅聽完哦了聲:「照你這麼說,他們也不是真的重男輕女,而是最愛自己,更看重兒子,是為了讓他更好的給自己養老?本質是一種投資行為。」
聞度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去看祝家,愣愣地回憶了一會兒自己知道的祝家的事,點點頭:「我覺得是,他們很愛跟小魚的弟弟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家裡以後就靠你了,可要對得起我們對你的付出。」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把自己想過好日子的希望放在孩子身上,但又怕孩子太出息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所以先提前給他洗腦。
「好耳熟的話。」徐相悅聽著聽著就笑起來,搖搖頭,「很多父母都會這麼說。」
倒未必全都是惡意或者故意精神控制,有的只是不懂怎麼去激勵孩子,所以試圖以這種方式激起孩子的責任心,就像是給孩子設定目標一樣,有目標的人總會動力充足些的。
但孩子卻未必能分辨得清,於是就有一部分孩子被這
些話語束縛住,父母的期望成了他們想要掙脫的牢籠,有的人長大後會在這個牢籠里一點點萎靡沉默下去,也有的人會爆發反抗,因為他們終於長大,終於有了力量。
俗稱,翅膀硬了會飛了。
「不管怎麼樣,不要連累到無辜的人就好了。」徐相悅最後淡淡地說了句。
聞度嗯了聲,繼續著手裡的動作,將連接小吊燈的電線給安裝好,最後裝上兩節七號電池。
「阿悅,來試試,看燈能不能亮。」他拍拍手,高興地招呼道。
徐相悅早就看著呢,聞言立刻伸手按下開關,小房子裡的吊燈立刻就亮起來,散發出一陣暖黃的光芒,她不由自主地哇了聲。
聞度聽見她的驚呼,不由得嘴角一翹。
他等徐相悅拍照拍夠了,才將模型送進防塵罩里,蓋上頂上的蓋子之後,就可以從側邊打開了。
徐相悅問他:「這就好了?」
「還沒好,你等等,我去隔壁拿個快遞。」他一面說著話,一面將桌上不要了的連接板之類收進一個袋子裡,提著就起身往外走。
徐相悅:「……」
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她搖搖頭,對著桌上的小屋模型又拍了兩張照片,發到家庭群里。
葉晴光先是問這是她拼的嗎,接著問她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逸緻,想到要做手工。
要知道徐相悅平時休息天不是看劇看綜藝,就是躺著睡覺,連飯都懶得吃的,她居然能做手工,那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徐相悅有些不好意思,思來想去,到底沒好意思冒領聞度的功勞,老實說是和朋友一起拼的,而且:【我只拼了個柜子[冷汗]】
葉晴光:【原來是這樣,看起來就很難的樣子,能拼一個柜子也很厲害了[點讚]】
接著她@徐相亭,問他要不要,給買一個,趁著假期最後幾天,可以拼一下。
徐相亭可能不在,沒有回覆信息,徐相悅和她聊了幾句,聞度拿著個快遞盒子回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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