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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言也知道雲鶴決定的事怎麼會改?她只是有些氣惱,惱他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之前吹吹風就快要倒了一般的身子,還是她將將把他扶住才看見他站立著,不然她感覺雲鶴若真落在地上,下一步便要仙去了。

她更惱那些在地方上無法無天作為的官員。

可轉念一想,莫不是這睦洲的官員實難晃弄,致使雲鶴不得不喝這酒?

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臉上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腳步加快,匆匆趕到了酒樓外停靠的一輛青布馬車外。

馬車外首尾一共站著的還是那四個相熟的侍衛,見她來,對著她行禮,她微頷首以示。

雲飛搬來馬凳,子星扶著她,她迫不及待便踏上馬車。

蘇以言未等人來,便自己掀開了帘子,馬車內光線昏暗,都已經立夏了,但云飛還是給雲鶴準備了暖手的,她還未進去就見雲鶴已斜靠在馬車內壁,那雙平日裡如懸珠般的眸子也緊緊閉上,看上去已是沉沉睡去。

她將帘子放下來,小心翼翼地理了理因疾步有些散亂的衫裙,悄悄坐在雲鶴身邊,又才抬眼看他。

這是第二次她見著雲鶴成眠,前一次是因她而病那次她去探望生病的他,正巧他未醒來,便伴著姜氏說了會話。

天色突地變陰沉了,起風了,將帘子吹得東扭西拐。

蘇以言從紗窗往外瞧了瞧,正巧看見周遭的小販做鳥獸散開來忙提起東西邊跑邊吆喝,又招呼著相熟悉的人,大喊著,「快下雨了,收攤子咯。」

天氣真的差,如同去年京府天氣一般,一場雪從秋落到春,這一場雪不知毀了多少屋舍,還讓邊境西夏有機可乘。

她那日推測出朝堂邊境之事緊急,因她在難民堆里見著了那加急馬匹,但她卻一直不知到底有多緊急,直到雲鞏被派往陝西,去抵禦敵軍。

她在來睦州的路上與雲鶴交談中得知,邊境情況已十萬火急,若不是至此,以官家用人規律來看,定不會讓雲鞏前去陝西。

蘇以言嘆了口氣,又要下雨了,她也在心中喃喃,隨即解了斗篷,直往雲鶴身上蓋去。

剛還呼吸平平的人剎那之間便醒了。

他抬手略略擋了,反手便將蘇以言提著斗篷的手輕輕握住,往蘇以言面上推著,聲音不似平日裡那般溫和,帶著醉意,「表妹,我不冷,你自己穿好便是了。」

他緩了緩,未待蘇以言接話,將斗篷接過,問,「你的眼睛怎麼是紅的?何人惹你哭了?」

蘇以言見他眼中還餘下清明,倒也不是特別像是那完全醉酒的人,眉眼間的擔憂神色還未褪去,她不回答雲鶴的話,只嗔怪道,「哥哥身子,怎能飲酒?」

雲鶴將她的斗篷帶子系上後,眼中帶著笑意打量她,他見她眼中暗含的惴惴不安,這一個月他二人朝夕相處,他知這表妹性子,與在京府里表現的完全不同,原本悶悶的心口划過一絲暖流,「表妹這可是......擔心於我,」

他話音一轉,眼中的醉意也不復存在,咳嗽兩聲,見蘇以言抬手替他捶背,他才道,「不妨事不妨事,表妹不必憂心,只小酌了兩口。」

蘇以言見他身子虛弱,扶著他喝下了兩口雲飛從外間鋪子上買來的醒酒湯,又不免念叨他,「表哥自知體弱,自持為己,那幫貪蠹糊弄過去尚可,何故要拿自己身子開玩笑?當時登科,官家賜酒,不得不飲,可為何到了這地界,還要受他人逼迫飲酒不成?」

「受表妹教誨,下次鶴定改之。」雲鶴抬手,作了揖禮,言語間不自覺透出喜悅來。

蘇以言也捏了捏嗓子,「既然表哥如此說來,若下次見著不改應當如何?」

雲鶴淡淡一笑,揶揄道,「不妨稟明祖父,奏請家法?」

雲鶴說完也意識到自己過來,見蘇以言臉變得通紅,立馬轉移了話題,「表妹,可在那呂簽判和趙節判閨闥那兒......」似乎是想到什麼,他復道,「看表妹此番模樣,可是在她們之間混得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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