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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隱瞞,是因為他姓雲,身份特殊,甚至到了這州府地界在大街上還有歹人想加害於他,但這李暘為何隱藏行跡,已到了,卻不去衙門相見於他,與他商議剿匪事宜。

他還沒想明白,就見李暘對著他行了文人作揖禮,他連忙一拜,知現在是在私底下,對方不願用官職為稱呼,他也收起了官腔,「向春兄,不知你是何時到的?竟是為弟的我疏忽了,沒去渡口迎接仁兄。」

李暘只把著他,往門外石獅子旁去,悄聲道,「剛到不久,何勞賢弟前來親迎我?這不是聽說七郎病重,我這作為叔叔的,來關心一下世侄,況且,又受了托,故而剛下渡口,便趕著前來看看。」

見葉初一臉茫然模樣,他才疑惑問道,「怎麼?七郎病重,賢弟你竟不知?」

葉初哀嘆了一聲,「我這連世侄面都沒見上,還以為他是故借病作託辭,不願見我?」

「何意?你且說來聽聽。」

雲飛站在門檻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哪兒能有將兩個大官晾在門外一說,他照顧正巡邏到門口的阿沉,「你去同郎君說說此情形,府上當如何做?」說完他又囑咐了一句,「若是郎君睡下了,便別在拿這些事煩他了。」

雲飛吩咐了後,又去搬了兩根矮凳,一手一個,又懇切請求站在石獅子旁的兩位進府里去,誰料得,矮凳被李暘接下來,他卻擺擺手,吩咐雲飛下去,又將矮凳置於石獅子旁,就此地而坐。

雲飛在後方,只落得滿臉訝然,他沒料到,這位同自己家二官人品級相當的高官竟如此不拘小節,倒是在一旁的葉初臉色變了又變。

葉初已有二十餘載未見過李暘了,還是同在翰林學士院中相交數月,他本想就此進府里去,可奈何這人將矮凳接下來後,就在此地而坐,哪兒有坐在人家門口的,但他官大,他還是默默接了矮凳坐在一旁。

葉初將他為雲鶴準備馬車出故障一事告知李暘,才接著問,「睦洲治安一向不錯,過往的各類型船隻從未在這十年之中見過水匪,朝廷派兄前來剿匪,到底起因是為何?」

葉初竟不知雲鶴遇水匪一事。

李暘臉色也微變,眸子暗沉,若有所思,「世侄在來的途中,就在這睦洲境內,桐廬縣旁不遠一個江上,遇見水匪險些出事,這事你不知?」

葉初愕然,這才知事情原委,意思是雲鶴不僅遇見了水匪,還在接風宴回去途中遇了歹人,那馬車還是他準備的,帶的兵吏又連賊人的毫毛都沒抓到,他一時間手有些發抖,雲鶴這些日子不見他,莫非是對他起疑了?

雲鶴對他起疑,這剛從雲鶴府上踏出來的兵侍莫非也對他起了疑心,若如此,他……

在聽聞官家身邊的狀元郎要來通判睦洲時,他便做過猜想,一是姜鹽判乃雲家姻親,又正好是雲鶴的外祖,南下鹽巡也過了沒幾月,已抄了兩個與鹽商交接的官員的家,二便是此兵侍怎地也突然受了官家令,前來剿匪,到底剿的是什麼匪,他一個知州,竟不知道這安寧的睦洲究竟有何匪可剿?現在他明白了,原竟然是因雲鶴在赴任的途中所水匪所害?

「什麼?」他臉上神色驀地更為詫異。

水匪這事到底他是真的不知,還是他故做不知,實際連替罪羊都找好了,讓底下的人前去做的事?

李暘眸子裡的情緒翻滾,這人是雲家老相公的門生,與自己有同窗並同僚之誼,此刻到底是在糊弄他,還是他真不知?

李暘上下細細打量了他,又見他臉上的愕然不像是裝出來的,老相公的識人能力他也清楚,肩下門生又有哪個不是國之棟樑,他只給葉初找台階下,「睦洲地界是否有之前水匪的餘黨尚存?若有,此事還得拜託賢弟你與我配合,將殘黨一掃而盡,我也好給官家交差啊,實不相瞞,」

他嘆口氣,葉初不解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但又聽他嘆氣,「為兄的此行,還是蕭相舉薦的,你知道的,朝中以雲蕭兩家為黨首,為兄一向與蕭黨不和,他此行,又是何意啊。」

葉初早便是知道,李暘這一趟是蕭術在官家面前舉薦的,他也不知是為何。

葉初卻搖頭,誠實回答,「水匪都在十載之前便已被我帶著兵吏打退了,當時已將其全殲,餘黨自然是一個不剩。」

李暘試探問,「可我說的,世侄遇水匪一事,又作何解釋?」

葉初眉頭緊鎖,還是緩緩搖頭,「你說的世侄遇水匪之事,我實不知,就連世

侄到睦洲也是有桐廬縣知縣馬本才實差人來報的,而且若真有餘黨,那在這十載之間這些水匪卻又從未做過亂,我不信他們怎能如此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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