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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在裡間聽著他們象是商量得差不多了,估計要準備安歇,便悄摸悄地後退,翻身上炕,開始裝睡了。

在三進院正房的祖孫三人準備歇息的時候,二進院的東廂房裡,曹耕雲與陸栢年二位也正與謝文載說話。

謝文載今日竟然在顧青鴻將軍面前承諾,會輔助表兄海西崖做好經歷的工作,簡直就是在變相承認,自己將會出面做海西崖的幕僚了。曹、陸二位都挺吃驚的,但並不反對。

海西崖這些年一直在庇護他們這些得罪了孫閣老的流放犯官,他們感激於心。眼看著他終於可以不必再耽誤自己的仕途,有望升遷了,他們也為他高興,若能幫上他的忙,他們也願意出一份力。

可謝文載怎麼能瞞著他們呢?今日在顧青鴻將軍面前,他們差點兒就失態了。當時裝作若無其事,如今客人走了,他們就不能再輕輕放過謝文載了。兩人都拉著老友,表示自己也可以給海西崖做慕僚。

公文他們也能寫的,還比謝文載更熟悉。曹耕雲表示自己對肅州城文官系統的人更了解,陸栢年認為自己可以去幫軍醫的忙。反正謝文載要輔佐海西崖,絕對不能把他們丟下就是了。

謝文載被磨得沒辦法了,苦笑著說:「我雖說要跟著表兄去衛所辦事了,可家裡的事也不能丟下不管。寶順的功課還要人盯著呢。長安能教他習武,兵法律令之類的卻需要我們多操點心。我不在家,難道你們要丟下孩子不管麼?」

曹陸二人頓時便猶豫了。曹耕雲道:「寶順的功課我們自然會盯著,不會叫你與海兄操心。只是海兄公務上的事,若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你得開口才行。」

謝文載怎能說不?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曹陸二人這才放過了他。陸栢年有些好奇:「文載兄,你既然願意與海兄為幕,可是不再忌諱參與政事了?其實以你的年紀、才幹,朝中又不是沒有援手,只要你有心,還是可以回朝起復的。」

謝文載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回去做什麼?我們遠在邊城,聽聞孫永祿來了,還要想辦法躲遠些。回了京城,就要直面孫家人,那豈不是自個兒送上門找罪受?好不容易遇赦,我可不想再被流放一回了。」

曹、陸二人對視一眼,都沒吭聲。

倘若真能回朝起復,有了官職在身,就不是孫家人想擺弄就能擺弄的小人物了。只要謝文載不主動招惹孫閣老,孫閣老也未必會與他為難。

不過他們也能體會謝文載的心情。孫家尚在其次,關鍵是皇帝寵信奸臣,辜負忠心,太令人失望了。

想到這裡,二人也不再囉嗦。陸栢年轉開話題:「文載兄怎會忽然想到要出來做事的?可是海兄所託?」

謝文載道:「不是表兄,是我自己主動提的。我也是被海礁、海棠兩個孩子點醒了。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就能想盡辦法為表兄出力,海礁甚至都想上戰場搏命了!我這個做長輩的,難道連孩子都不如?表兄助我良多,我總不能真的坐視他為我荒廢一生吧?如今沒了孫家人,我也該出來做點什麼了……」

第47章 打壓

天氣轉暖。

肅州城外的荒野仿佛在一夜之間就蒙上了一層綠衣。本來陰沉沉的天空也開始有了陽光。只是藍天白雲的好天氣剛維持了沒兩日,便有風沙席捲而過,黃沙一時間撲天蓋地而來,半天的功夫,就讓整個院子都變得灰撲撲的。

馬氏罵了幾句老天,便換上了舊衣,拿布巾蒙了頭臉,親手拿了掃帚,帶著一家子女眷僕從打掃家中上下,好將那些沙土清理乾淨。除去海西崖帶了表弟謝文載與孫子海礁去衛所衙門上差以外,家裡其他人都沒閒著。就連曹耕雲與陸栢年這兩位客人,也都自個兒蒙了臉,拿著短帚清掃自家窗台上的塵土。

馬氏隔著院子看到他二人忙活,便小聲與崔嬸商量著,再買人或僱人時,是不是該給兩位先生也各添一個書僮侍候著?雖說他們也能使喚海家僕從,可如今海家人自個兒都不夠人使喚,更何況是兩位貴客呢?另外,孫子海礁成天往外跑,也該給他配個老成穩重的隨從,免得他總想著要抓什麼奸細。

再者,海長安夫妻身邊,也需要添人手了。胡氏一邊照顧兒子,一邊侍候丈夫起居,實在辛苦,人都憔悴了。雖說崔嬸、金果都能搭把手,卻還要忙活家務。海長安與胡氏兩口子都是省事的,做娘的卻不好不體恤兒子媳婦。

除去要增添人手以外,馬氏又想起丈夫海西崖先前提過一嘴,道是天氣轉暖後,夜裡不需要再燒炕了,可以把三進院的西廂房收拾出來,將孫女海棠挪過去。這收拾新屋子,也要打新家具吧?

傍晚海西崖回家,馬氏就跟他說起添人打家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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