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含之,你生我氣嗎?」她嗓音微啞,笑問道。
簡含之恍惚著搖搖頭,「不氣。」
「當真?」
「句句屬實。」
「可我不信。」沈漪嬌嗔地看她一眼,白皙纖長的食指落在自己唇上,那紅潤的唇便陷下去一塊,她緩道:「親我一下,我便信。」
親你一下?!這如何使得!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簡含之便瞥見那張微啟的唇,她呼吸一滯,仿佛被惑去了心神。
那便……親一下……
簡含之眸中的清明逐漸散去,她閉上眼環住對方腰肢,那觸感叫人忍不住心悸,她緩緩壓下唇……
「咕!」
一聲貓頭鷹的啼叫在窗外響起,床榻上的女人頓時驚醒,她喘著氣無聲地看著半空中,滿頭大汗仿佛經歷了一場惡戰。
半晌,房間裡幽幽傳出一聲嘆氣。
翌日一早,鳥雀輕啼,風清日朗天氣正好。
雲藝一邊攪著碗裡的靈米煮的粥,一邊好奇地朝飯桌對面那兩個看去。
沈漪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貌,此時坐在一邊滿門心思都是碗裡的粥,而坐在她身邊的那人看起來沒她這般坦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早剛見面時沈漪便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跟雲藝還有藍夢槐坦白了。
主要是向藍夢槐坦白,畢竟沈漪前天已經偷偷和雲藝通過氣了。
藍夢槐自然也是裝著詫異的樣子,假裝自己剛知道這件事情。
沈漪表現得甚是自然,反倒是簡含之今日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沉默得異乎尋常。
不過這兩人之間最大的隱患已經被拔除,雲藝也沒有再摻和這兩人事情的心思了。
心裡那點八卦念頭在看見公務之時消失殆盡,沒說幾句話就又去處理商會的事情了。
沈漪望著雲藝離開的背影,嘖嘖稱奇,「雲藝平日裡也這麼忙嗎?」
藍夢槐:「平日不會,最近師尊外出雲遊去了,這才讓所有事都堆積在師姐身上。」
「原來如此。」沈漪點了點頭。
等吃完了早飯,藍夢槐也有事外出,廳中便只剩沈漪與簡含之。
安靜了一會兒,沈漪看向正摩挲著那半枚蓮花玉佩不說話的簡含之,問道:「今天要去瑰山嗎?」
「嗯,去。」簡含之回答時眼睛依舊盯著玉佩,不曾挪動。
沈漪:「那收拾收拾就出發吧。」
簡含之收好玉佩,率先往門外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