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轉角無人的小花園才停下腳步。
「對不起。」齊天音率先開口,她緊張地看了一眼簡含之,見她沒有想阻止自己繼續說的意思,才深吸了口氣,繼續了下去。
「若非我太過莽撞,沒有甄別清楚那些謠言的真假便來找沈漪,那她也不會被埋伏了……我也沒臉求你們的原諒,今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實在抱歉……」
她言辭懇切,沉重的慚愧在這些日子裡將她也折磨得消瘦極了,雙眼不再似從前那般迥然,仿佛蒙上了一層灰。
若是她終日陷於愧疚當中,恐怕對她日後的提升也會有所影響。
簡含之打斷她逐漸低落的情緒,直接道:「你不必太過自責,向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即使沒有你,那個邪修也會找其他法子引沈漪入埋伏。」
「什麼意思?」齊天音抬頭看向簡含之。
簡含之將自己和沈漪與那個邪修的仇怨模糊地說了個大概。
說完後,她看向怔住了的齊天音,又換了個方式勸道,「若是真覺得過意不去,那便養好身體,等沈漪醒來後再來親自跟她道歉吧。」
齊天音的眼神在片刻的猶豫後逐漸堅定起來,她緩緩點了點頭,「好。」
說完此事後,兩人便前後腳回了院子。
剛踏進院門,便聽見年悅嘹亮的叫罵聲。
「她們怎麼又來了?!不是前些日子剛來過嗎?」
簡含之走近,問道:「誰來了?」
「琉梵,還有那個葉玲,」年悅翻了個白眼,「說是來慰問慰問我們春玉樓,我瞧她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在酒在誰?
簡無雙?
李悠錦?
亦或是……沈漪?
無論在誰,都不能讓葉玲知道沈漪現在的狀況。
簡含之與簡無雙對視一眼,兩人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緊迫性。
簡無雙當機立斷道:「不能讓她們進春玉樓,我去會會她們。」
沈漪臥榻多日,春玉樓上下都清楚這件事,若是讓她們進了春玉樓,難免有疏漏之處,還不如直接拒之門外。
剛巧葉玲先前想殺簡含之,那麼由簡無雙出面趕人最為合理,不容易露出破綻。
簡無雙剛說完,身側便傳來一聲虛弱但堅定的嗓音。
「我也去。」
眾人轉頭,卻發現是齊天音。
年悅:「你又湊什麼熱鬧?」
事關重大,簡無雙去攔葉玲還能說是因為舊日仇怨,那齊天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