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被訓的吶吶不敢出聲,高大的身形頓時矮小了幾分。
其實阮母就算是罵人,聲音也是柔柔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誇你呢。
「爹!姐姐到底怎麼樣了?我們還在外面等著呢!」
少年清朗活潑的聲音傳了進來,阮父這才想起,自家那三個臭小子還在外面急的團團轉呢。
自己一時著急倒是沒想那麼多,急著就衝進了女兒的閨房。
現在反應過來倒是有些老臉發燙,柔聲叮囑了幾句就趕緊走了出去。
一出來,就被三個容貌出塵的青年男子圍了個水泄不通,臉上的焦急幾乎要淹沒了阮父。
阮父虎著臉,開口訓斥,
「能不能改改這一驚一乍的臭毛病,再大點聲嚇到嬌嬌兒,老子削了你們這些個兔崽子。」
阮景行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他現在莫名其妙的撓撓頭,憨憨的說道:
「爹,您這是又被娘訓了?」
阮父一聽,臉更臭了,
「去去去,別圍著嬌嬌兒院子,空氣都不好了,一邊兒去。」
「爹,我聽下人說嬌嬌兒落水了,現在可還好?」
大哥阮歸遠沉穩端方,謙謙君子,皺著眉問道。
「已經醒了,應是沒大礙了。」
阮父看著三張如出一轍擔心的臉,欣慰說道。
眾人一聽,終於鬆了口氣,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觀瀾苑。
第99章 陰鬱宦官與高門妃子(2)
阮觀南被阮母拘在院子裡休養了大半個月,這才被允許出院門。
當他們得知,自己女兒或姐妹並不是因為抗拒相看人家而跳湖,而是因為臨水自照臭美,一個沒注意腳下打滑落湖。
臉上的無語和一言難盡熏的阮觀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阮母鬆了口氣,同時內心也不由得升起一抹酸澀和心疼。
誰捨得疼愛了十幾年、養的如花似玉的女兒,在剛及笄的時候就急著相看人家嫁出去?
還不是出於無奈,不得不這麼做?
一家人安安靜靜的吃了個飯,阮觀南就散著步回觀瀾苑。
兩個哥哥一個弟弟爭著搶著要送她回去,阮觀南無奈的同時,內心也溫暖不已,於是四人便一起同行。
「嬌嬌兒,父親母親也是為了你好,你……」
阮歸遠擔心的看著自己這個漂亮的如仙女般的妹妹,心裡複雜不已。
阮觀南知道大哥在擔心她,遂笑著開口道:
「大哥,我曉得的,早點嫁人也沒什麼不好,難道嫁人了就不是阮家的姑娘了嗎?你們就不管我了?」
「不會!」
向來冷言少語的二哥阮溫言堅定的說,
「二哥不會讓人欺負你。」
「對呀姐姐,我一直在跟父親和二哥學習武藝,誰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打到他哭爹喊娘!」
阮景行湊過來揮舞著拳頭說道。
他是阮觀南的同胞弟弟,兩人年歲相當,經常一起闖禍打鬧,接觸的時間比兩個哥哥要長,但是感情都很深厚。
阮觀南嬌俏一哼,仰著小腦袋笑的很是嘚瑟,
「那不就行了?所以你們就不要擔心我了。」
因為擔心也沒用,她本就不是為了嫁人而來。
三人看她和平時差不多一樣,也就暫時放下了心。
等阮觀南洗漱好往床上一躺,這才忍不住嘆了口氣。
想到劇情中阮家的結局,阮觀南的心就一沉,臉上的輕鬆和笑意也一掃而空。
她所在的朝代名新宣朝,年號天祥,現如今是天祥三年。
也就是說,這個新的朝代才發展了三年。
也不能說是新的朝代,上一朝是宣朝,被新皇推翻之後建立了新朝代。
而不管是新朝還是舊朝,都是蕭家的天下。
新皇是蕭家很偏的一個旁支,曾經因為皇帝忌憚被趕到偏僻的地方蝸居。
後來宣仁帝荒淫無道,國家民不聊生。
新皇揭竿而起,推翻宣仁帝自己登基。
新皇既想區別於上一代君王,又想延續蕭家天下,於是改國號為新宣,定年號為天祥。
然不管哪一代君王,都對他們阮家忌憚不已。
阮父阮齊宗乃是一品定國大將軍,手下掌兵五十萬,是前宣朝的定海神針。
如果沒有他,宣朝怕是早就被外族入侵,戰火連天了,哪來的皇帝還能荒淫享樂?
但就是阮齊宗對國家太過重要,更讓皇帝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