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觀南手上還拿著剛拆下來的簪子,聽他這話,眼睛看向魏景舟的方向,「是,怎麼了?」
「為何罰她?她惹著你了?」
魏景舟是想知道她是因為什麼生氣了,然而聽在同樣氣不順的阮觀南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的質問。
她眼睛裡的神色冷了下來,臉上表情卻沒什麼變化,看著魏景舟莫名問道:
「我不能罰她?她是你準備收房的人?」
魏景舟臉色突變,剛平息下來的怒火瞬間直衝頭頂,聲音跟著拔高了好幾度,
「我何時說過要收房?」
這是見了舊情郎之後就不耐對著他了?
魏景舟被自己的猜測氣的面紅耳赤,氣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嘴角反而扯出一個笑,
「怎麼?夫人大度,準備主動給為夫納妾?」
阮觀南又拆下一支珠釵放在桌面上,發生輕微的聲響,淡聲道:
「反正是遲早的事,夫君喜歡就好。準備何時納?」
魏景舟覺得腦子嗡嗡的疼,嘴角的笑意徹底落了下來。
眼中似是覆上寒冰,冰冷肅殺的氣息迅速在周身凝結。
他眉眼陰沉,濃雲翻滾,碎冰和薄霧翻飛,就那樣注視著她不說話。
阮觀南的輕描淡寫刺痛了他的雙眸。
他面色陰沉的可怕,眸底深處裹挾著無盡的嫉妒和醋意,仿佛一瞬間就想把眼前的女人吞噬。
阮觀南不看他,抬手拔下了最後一件首飾,如墨青絲瞬間順滑而下,蓋住了她纖薄的脊背。
魏景舟見她不搭理自己,氣的上前幾步走到跟前。
剛貼近一些,阮觀南就皺著眉往旁邊躲了躲,被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兒混雜著脂粉香的味道熏的想吐。
見她突然不讓近身,魏景舟額頭突突地跳,咬著後槽牙氣的臉色鐵青,眼睛裡都快噴出實質性的火花來。
「好、好、好,你有種!」
魏景舟心裡憋著一股氣無處發泄,怒聲放下一句狠話,再也不想在這間屋子裡待著。
走到屋門口後,他又實在覺得憋屈。
想到她為了不讓他近身主動提出納妾的事,魏景舟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怒吼,
「我納他爹的妾!」
阮觀南驚了,脫口而出道:「你要納春柳他爹的妾?」
魏景舟下意識捂住胸口,恨不得嘔出一口血來,大步走出去的背影是那麼的倉惶和狼狽。
阮觀南暗暗翻了個白眼,起身往浴房而去。
按照劇情里對魏景舟的描述,以及成親後這段時日對他龜毛性子的了解,他去那伊人坊,多半是被他那些狐朋忽悠過去的。
可這依舊不妨礙她親眼撞見他從青樓里出來。
而且,看他剛剛那衝進來後毫無心虛,反而面帶怒容的架勢,多半也是看到了她和陸瑜的身影,準備過來質問的。
既然兩方都有錯,阮觀南憑什麼要矮他一頭?
難道這段日子還沒受夠他的氣?
而且他竟然還敢和她提什麼春柳!
所以當然要先發制人,先他一步生氣,然後換來自己的舒心。
她倒是舒心了,路上的魏景舟可就快氣吐血了。
尤其是在回書房的路上又碰到了那個什麼柳的。
春柳見魏景舟臉色奇差無比,心裡也有些膽怯。
但想到這是她的機會,咬著牙瑟瑟地跪在魏景舟腳邊,哭的好不可憐,
「公子,氣大傷身,都怪春柳惹了夫人心情不愉,讓她可能遷怒於您,您罰春柳吧。」
春柳又是哭又是求,好一副貼心人的做派。
魏景舟本就怒急攻心,頭疼的厲害。
如今又被她哭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讓他想起了阮觀南剛剛那番『納妾』言論。
魏景舟沉沉吐出一口濁氣。
他垂眸看著腳邊的丫鬟,眼裡是與剛剛全然不同的冰冷和淡漠。
「你說,是你惹了夫人不愉?」
夜色里,魏景舟的聲音沉甸甸的,好似比這夜色還要寒涼。
春柳跪伏的身體不由得顫抖的更厲害了,嘴裡小聲道:
「是,午時提起二公子被夫人聽到,然後被夫人罰著打了手板。」
春柳這話說的巧妙,句句屬實卻又遮遮掩掩,引人遐想。
雖不知真假,但魏景舟心口莫名又中了一刀,看著春柳的眼神恨不得殺人,咬牙怒聲道:
「你一個丫鬟,惹了主子動氣本就該罰,不知踏實做事好好悔改,還敢跑到我面前來搬弄是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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