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新郵件。
Kate說他英俊非常,聖潔優雅,純粹的禁慾系絕不像學生會高層,諸如Brian那樣亂搞。
陶家舶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Edy終於想到一件與他有關的事情,說:他也是史密斯教授的學生」。
一封新郵件。
陶家舶面無表情點開小組名單,臉色不對勁,只見他抬頭問:「你們說的Mr.William,是派屈克-威廉嗎?」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希望所有讀者寶寶們喜歡這個故事。
第0002章 小組同學
距離交作業只剩下6天,他聯繫了自己的小組搭檔。對方回復得很快,言辭優雅又富有紳士氣度,沒有想像中的高高在上。
郵件的開頭是Dear Todd...
他說自己有些不舒服,詢問陶家舶能否到他家去討論小組作業。
本月的打工時長頂格,他沒別的事,第二天一早按照對方給地址出發。
下了大巴車,他沿著河道拐了幾個彎。
在山腳下找到一處入口,道路悠長,藤蔓爬滿磚牆,茂密卻不凌亂,不像無人照料的野生植物。
在英國維護這種古老城牆所一年所需要的費用可以供他在英國讀完本碩。
陶家舶萬分慶幸今天帶上了他那輛價格不菲的Bianchi自行車,算是他目前最值錢的家當。他意興闌珊的騎了15分鐘,經過一所無人看守的崗亭,鐵門自動打開。又一個15分鐘爬上半山坡的露天停車場,五組攝像頭高懸隨著他軌跡移動。
高矮不一,顏色迥然的兩排豪華車大概能買下北一區一整棟高級公寓。
陶家舶很愛騎車,一身麥色的皮膚就是在國內經年累月曬出來的。饒是他這個體力,半小時蜿蜒的上坡也得停下來喝口水。
他摸了摸一頭青茬,碰到左耳的耳釘。在心裡默默計算著半小時所見到的價值與價格,不經意瞥見那輛開頭PAK的勞斯萊斯。
原來是他的車,怪不得司機的眼睛長到天上去了。
最後一條平穩的上坡,盡頭是一棟中世紀風格的別墅。千平的綠地和噴泉,一主一從的三層兩翼的建築,灰白的石牆有深淺不一的印記。
高聳的銅門前站著一位戴白手套,西裝革履,銀髮一絲不苟的長者。
中國人骨子裡尊老愛幼,陶家舶下車恭敬地對老者表明身份。對方轉身帶他走向一輛高大炭黑的加長版Range Rover,陶家舶單手提著自行車,指著雙翼別墅說:「先生您弄錯了,我是來找派屈克,他不在家嗎?」
年近70的管家裡克在William家族服務了一輩子,極少聽到有人直呼少爺的名字,表情瞬間變了變,在客人面前保持微笑說:「這裡只是門房,我們要乘坐這輛車前往少爺的住所」。
陶家舶:......
開車的是黑人司機,與其說是司機更像是保鏢,他十分地把陶家舶Bianchi地固定在車頂。司機對藍牙耳語低語說些警報解除,即將抵達之類的詞語。
開了將近20分鐘,整趟旅程才堪堪接近終點。
遼闊的草地展現在陶家舶的眼前,穿過玻璃花園房子、途經幾隻孔雀和不知名的飛鳥,轉彎爬上一段草坡,大片的藍鈴花和杜鵑,工整又壯觀的園藝。
安靜極了,綠意盎然又生機蓬勃旺盛。
主樓前還有一座羅馬風的三疊噴泉,陽光將其後的三層伊莉莎白時期黃色磚砌的外牆映照成暖色調。陶家舶仰視尖頂、尖塔和浮雕,到此時才有深入歐洲古老家族產業的切身感受。
「Mr.Tao,少爺在一樓小會客廳等您」,陶家舶疑惑地說,「我自己進去?」
「是的」,管家裡克恭敬地站在一邊,比了一個手勢,「從這扇門進去,穿過一條長走廊,盡頭就是小會客廳。少爺喜歡安靜,請自便」。
高聳的穹頂和赭紅色的一眼望不到頭的走廊,像走進一頭深眠巨獸的喉管。
黑桃木的地板透亮的反光,陶家舶背著雙肩包,悠閒地欣賞滿牆十六世紀左右的油畫,渾然沒有察覺自己10英鎊的雙肩包與這裡是怎樣的格格不入。
他不禁回想別人嘴裡的Mr.William,儀態優雅、嚴謹肅穆,紳士謙和。
跟partner第一次見面,是應該紳士的握手還是簡單的say hi。
突然,左側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極重的踢踏聲。
小會議室近在眼前,從樓上衝下一位年輕、消瘦的金髮男孩。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像油畫裡不分性別的精靈,男孩哭濕的眼尾、垂落的衣領還有光裸的肩。
離去的背影透著失望與傷心,分明是經歷了一場情債的模樣。
狹窄的樓梯轉角出現一位高大的,穿著睡袍,頭髮凌亂,拿著威士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