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間陸安霆的躲閃和試圖反抗,他剛剛癒合一些的腿又被工具人打斷了。
「嘩啦」一聲,一盆淡鹽水潑到陸安霆身上,讓他渾身的傷口被刺激的生疼,也讓陸安霆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陸安霆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是一片血色的幻影,不知道自己是在人間還是在地獄。
渾身傳來的疼痛感,讓陸安霆有種想要放棄生命的感覺,他看向冰冷堅硬的牆壁,呻吟著,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廢物。」李靈月挑起眉頭,冷笑一聲。
李靈月還以為陸安霆真有那個決心去死呢,結果還是放棄了。
當然,在李靈月盡興之前,她肯定不會讓陸安霆真的去死的,只是李靈月還是感到細微的失望。
要是陸安霆選擇自殺的話,她還有新的劇本可以玩。
陸安霆這段時間就不用管了,哪怕鞭子是特製的,他身上的傷口要癒合到能看的程度也要一段時間。
還是那句話,完整的陸安霆很好玩,但是滿身傷痕的陸安霆,已經有些傷眼睛了。
……
李靈月的目光落在兩張照片上。
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一身正裝,看起來溫和儒雅,還戴著一副眼鏡。
另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一頭染成紅色的頭髮,手裡拎著武器,笑容肆意張揚。
這兩個人的長相,和現在被關在籠子裡的陸安霆有幾分相似,卻又有不一樣的味道。
陸雷子和他的第二個兒子鮑德溫,又或者叫他陸晉年。
說起名字的時候,李靈月還沒有注意到,但是照片上的這張臉,讓李靈月從原主的記憶中挖出了一些東西。
原主見過陸晉年,只不過是以施暴者和受害者的身份。
那已經是原主被陸安霆囚禁了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原主被陸安霆囚禁在別墅里,不僅要經受陸安霆給她的那些侮辱和折磨,蘇甜兒也因為嫉恨讓原主的生存更加艱難。
蘇甜兒愛著陸安霆,她不希望陸安霆的身邊有其他女人存在。
而陸安霆不想放過原主,又因為青梅竹馬的身份對蘇甜兒多有容忍。
哪怕蘇甜兒一次次的找原主的麻煩,甚至泄露消息,讓原主落到陸安霆敵人的手中,陸安霆也捨不得對蘇甜兒責罵。
原主被一群人從陸安霆的別墅劫走之後,曾見過陸晉年一面,當時他正坐著輪椅,還瞎了一隻眼。
陸晉年對陸安霆的恨來源於他的父親,因為陸晉年的殘疾,陸雷子最後把他手上的家業大部分留給了陸安霆。
而這些東西本來是陸晉年視作囊中之物的東西,裡面也有他的媽媽和外公那邊的功勞。
不過,陸晉年眼裡並沒有原主的存在,他只是想通過對原主的侮辱來報復陸安霆。
可是,那幾天的折磨和侮辱讓原主幾乎瘋掉。
而在陸安霆把原主救出來之後,他沒有去責怪把原主的存在泄露出去的蘇甜兒,反而去嫌棄原主已經不乾淨了。
原主自從被陸安霆囚禁之後,連大門都出不了,別墅的守衛也很嚴密。
如果不是蘇甜兒嫉恨原主的存在,偷偷給陸晉年傳了消息,陸晉年也沒有途徑知道原主的存在。
李靈月的目光在陸晉年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既然他那麼喜歡以侮辱的方式對待女性,希望陸晉年也能喜歡她的禮物。
在吃陸安霆這道大餐的間歇中,蘇甜兒、陸晉年這些都是用餐過程中的小點心,可以讓李靈月換換口味。
陸晉年作為陸雷子目前唯一的兒子,又是陸雷子和當地軍閥的紐帶,活的自然是肆意張揚,無法無天。
在當地那種黑色勢力說話比官方還好用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要巴結著陸晉年才行,哪怕是其他勢力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所以陸晉年被養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帶著人跑到邊境線上去收貨。
「鮑德溫,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來了那麼好的貨,也不知道通知兄弟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