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伊蘭摸著自己的臉,心中想著只是因為燕王還沒有見到她而已,否則以燕王顏控的屬性,怎麼會這樣對待她呢!
要知道,燕武宗之所以能在歷史中有這麼高的存在感。
除了武宗時期疆域之廣,國家之繁盛前所未有之外,也因為武宗的朝堂之中有著歷史上最為著名的幾名美人。
季伊蘭不記得武宗到底實行過哪些政策,但是她對武宗朝那幾位歷史中留名的美人可是印象深刻。
說起來,白舒將軍應該快到了吧,這可是在燕王登基之後就跟隨在他身邊的美人。
要不是短時間內女官選拔只有這一次,季伊蘭肯定要想辦法先結識了白舒再入宮。
「白舒。」青寧公主指尖輕扣桌案。
聽說白將軍的長子姿容出眾,丰神秀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將軍此次回京述職,是帶著他的長子一起回來的,阿月要不要去看看?」
對於自己的王后對別的男人感興趣,元煜不僅不生氣,反而慫恿青寧公主去看看。
「好啊,那阿煜一起吧。」
青寧公主換上了一身便裝,看著同樣穿著一身黑色錦袍的元煜,對接下來的事情很有興趣。
「白小將軍今日在漱心樓二樓宴請賓客,奴婢已經包下隔壁的一個房間。」
在元煜和青寧公主做下決定之後,身邊的內侍就很有自覺的去安排下面的事情了。
不過,等元煜和青寧公主到漱心樓的時候,隔壁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只不過,請帖發出去了,來到的賓客並不像白舒想的那麼多。
哪怕是礙於面子不得不過來的人,也大多喝了一杯酒,就藉口有事離開了。
白舒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空蕩蕩的酒桌,人還沒走茶就涼了,看來父親這次的難關的確不好過啊!
有人對白舒說了實話,他的父親雖然不算真正的大公子一黨,但是終究是和大公子走的有些近了。
新登基的這位燕王,不僅殺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對於相關人員也沒有手軟,血腥味仍舊在燕都之中飄蕩著。
沒有人知道燕王是怎麼想的,也就沒有人敢和白家走的太近。
「白家人有些天真了,想要支持卻不想出力怎麼能行呢?」
「公子,需不需要奴才現在去聯繫白家?」
「再等一等,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他們怎麼捨得出全力呢?」
陰暗的角落裡有細微的聲音響起,又很快歸為平淡。
白舒看著精美的菜餚漸漸的涼透,心也在一直往下沉。
父親說要相信王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白舒也沒有打算做些什麼,否則也不會選擇這種人來人往的酒樓了。
可是,他所邀請的對象,不管是離京之前的友人,還是白家的世交,沒有一個在這場宴會中停留的。
朝中唯一一個肯定會為父親仗義執言的人,如今被禁閉在府中,房間裡溫度適宜,但是白舒依舊仿佛是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一樣。
「這只能說他政治敏銳度不高,也不算不聰明。」隔壁的房間裡,女子低嘆一聲。
注意到白舒起身準備離開了,青寧公主也站起身來,在侍女的服侍下披上紅色的狐裘。
「白小將軍?」
白舒走出房間的時候,整個人有些恍惚,突然之間就聽到一聲悅耳的聲音。
抬眼看去,只看見一個穿著素色衣裙,身上披著一件紅色狐裘的少女站在不遠處。
「這位姑娘……」白舒整個人反應有些遲鈍,但一張仿佛美玉雕琢而成的面容,依舊美的動人心魄。
白舒的美,並非單薄柔弱的美,沙場上的鋒銳被那張美玉般的面容中和,整個人就如同一柄剛剛出爐的寶劍,雖然被寶石美玉裝飾,依舊帶著一股獨屬於他的鋒銳。
「我聽家中說白小將軍在漱心樓設宴,就過來看看。」青寧公主說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