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池元詡去而復返,太后和池思鳶都一臉疑惑。
「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事?」太后忍不住問了一句。
池元詡忍不住坐到池思鳶身邊,「阿姐,你和皇叔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池思鳶挑了挑眉,「為何有此一問?」
「剛才皇叔來過了,騎馬入的宮。」池元詡看了眼太后震驚的神情,繼續開口道,「皇叔知曉了阿姐落水的消息,專程為阿姐入宮的。」
「什麼?」太后也忍不住把視線投放到了池思鳶的身上,「阿鳶,這是怎麼回事?雖說你幼時在無意中救過攝政王一次。但母后記得你們交集甚少啊。這是怎麼回事?」
池思鳶顧左右而言他,「可能皇叔就是顧念以前的救命之恩,所以才多有擔心吧。」
說著,池思鳶又開始打哈欠,「哎喲,不行,我困的不行了。我要去睡了,母后阿詡,你們自便哈!」說著,池思鳶已經起身走向了內室。
池元詡和太后對視一眼,都覺得此事不簡單。池思鳶定然是隱瞞了什麼。
攝政王和皇上的一舉一動,都是朝臣最關心的。第二日一早,眾人得知攝政王大晚上未得皇上的召見就擅自騎馬入宮,心裡都很驚訝。
雖說攝政王是皇上的皇叔,更是皇上登基的有功之臣。一直深得皇上的尊重和器重。但是攝政王一向還是很知禮的,不會仗著自己的功勞過分放肆。
而且攝政王一向是個泰山崩裂都面不改色之人,朝臣們冥思苦想了好半天,都沒想明白攝政王究竟是因何如此焦急。
本來還想著等上朝的時候,可以藉機詢問一二。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今日攝政王居然宣稱身體抱恙,沒來上朝。
離國太子一直密切關注長樂宮的動向,得知太醫依舊輪班守在長樂宮,他滿心煩躁,忍不住問了一句,「攝政王府那邊如何?」
「回太子殿下的話,聽聞昔霖攝政王今日未曾上朝,好像說是,身體抱恙。」
「什麼?」離國太子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由於力道過度,大半的茶水都灑了出來,他眼裡全是陰鬱之色,「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莫非……咱們離國出了奸細?」
昔霖的長公主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偏在他準備提出求娶的時候落水,打斷他的所有計劃。攝政王就更有意思了,常年累月都身體健朗的人,居然病倒了。
或許攝政王能猜出他的意思,但那個昔霖的長公主,據說就是個草包。兩件事情聯合在一起,實在不能不讓他多想,是不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呵。說不定連落水之事都是假的。」離國太子緊了緊拳,「不想嫁給孤是嗎?孤還偏就不讓你如願!」
第80章 陰鬱攝政王vs嬌蠻長公主(9)
顧毓在馬場待了一上午,一會兒練馬術一會兒練騎射。午膳沒動幾口就又提著劍來到了後山。
程淞忍不住戳了戳程毅的肩膀,「哥,你說王爺這是怎麼了?」
程毅聳了聳肩,「逃避現實唄!」
「啊?」程淞更疑惑了,「逃避什麼現實啊?」
「說了你也不懂。」程毅雖然已經看出了顧毓的心思,但他心裡很清楚,顧毓現在還不能直面自己的心意,他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逃避。主子要逃避,下屬又能怎麼辦呢?裝啥也不知道唄!
這幾天池思鳶一直閉門不出,太后和池元詡也樂於陪她做戲。天天讓太醫輪流往她的長樂宮跑,一旦得了空閒就立馬來看她。
長公主『身嬌體弱』,落水病倒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一向身體康健的攝政王,竟然也一病數日不來上朝。
池元詡心裡明鏡似的。攝政王哪裡是真的病了,不過是看破了離國太子的詭計罷了。
一晃七日過去,離國太子和使臣眼看著就要到啟程回國的日子了。
忘憂宮裡——
離國太子正在殿內大發脾氣,「混帳東西!這些小事都做不到!孤要你們有何用!」
他沒想到昔霖皇宮的狗奴才居然能忠心耿耿到這個地步。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
眼看著再過兩日就要回去了,若是父皇得知他一件事情都沒辦成。定然會對他大失所望。
他當成為太子,全靠命好。畢竟他是當今皇后的嫡長子,立嫡立長。但是離國最不缺的就是皇子。那些皇子表面上跟他兄友弟恭,暗地裡不定有多希望他能倒霉。
東宮終日被人盯著,多少人對他這個太子之位虎視眈眈。
他並不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也不是父皇最聰明最有謀略的兒子。他心裡很清楚,此次父皇派他出使昔霖國,就是想要考驗他。
可他不僅沒能求娶到昔霖的長公主,甚至連離國帶來的公主,都要原封不動的帶回去。
不,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