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像中的遲疑,更沒有恐懼和防備。
「寶寶為什麼會這樣覺得,不應該我給別人委屈受嗎?」
「那不一樣,我感覺的到。」蘇未沒有說出口的是,如果當時他在,就不會讓哥哥獨自承受這些事情。
顧渙沒有再說下去,自己的過往算不上沉重,但要是讓自家寶寶知道了,少不得一頓哭。
大眼睛都腫沒了,可不能再流淚了。
「我去給你煮兩個雞蛋滾滾眼睛。」
「不要,你幫我捂一下就好了。」蘇未雙手雙腳的困住顧渙,然後閉上眼湊上去。
行吧,結果手還沒挨到,就被半路截住了。
「這個姿勢會壓到哥哥傷口的,我坐起來。」
「不會,讓我抱一會兒。」顧渙調整了一下姿勢,把人重新團到了懷裡,還伸出溫熱大手,覆蓋在蘇未的眼睛上。
好嘛,他也想這樣抱。蘇未找了一個接觸最少的姿勢,避開了有傷口的地方靠著。
可能是熬夜了,也可能是哭累了。幾息之間,蘇未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日落月升,在清涼的夜風中,蘇未終於睡醒了。
睜眼一看,黑漆漆的一片。
拿開眼上的遮擋,抬頭發現哥哥就半靠在床頭,緊緊地摟著他,親密的如同連體嬰一般。
外面的月光順著窗戶爬進來,墜在頭頂的紗幔上,趴在床上的地板上,平添了一室的溫柔。
確定顧渙還在睡著之後,蘇未小心地拿開放在他腰上的手臂,準備退出去。
腳尖剛踩到地面上,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寶寶幹嘛去?」
「你這樣睡不舒服,給你換個姿勢。」
「沒事。」既然醒了,顧渙也不準備再睡了。
「餓了沒?我去準備飯菜。」
「不餓,不想吃。」蘇未搖了搖頭,拒絕了美食投餵。
「你昨晚就沒吃。」
「一頓不吃餓不死,況且我還有一瓶辟穀丹,對付一下得了,我不想和你分開嘛。」講道理不行,那就撒嬌。
「你那東西,還是丹峰時存的吧,沒過期?」雖然這話很順耳,但是身體更重要。
「是的,這東西還有保存期限嗎?」蘇未不信邪的拿出一個粗瓷瓶,倒出一顆丹藥聞了聞。
只有藥草的苦味兒,並沒有別的、古怪的味道。
「別聞了,不管是好是壞都丟掉。」顧渙起身,拿過蘇未手裡的瓶子和藥丸,作勢就要丟入地上空籃子裡。
「別丟啊,就算我們不吃,賣出去也能換盤菜呢!」蘇未趕在丟掉的前一秒,把顧渙拿瓶子的手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