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渙差點就氣笑了,他伸手在蘇未肉多的地方掐了把,等蘇未整個人直挺挺地趴在他身上,才勉為其難的鬆了手。
「等我什麼時候好了,寶寶什麼時候再洗漱。」
「哦。」蘇未伸出蔥白的指尖,戳著顧渙硬硬的胸肌,懶洋洋的放鬆了身體。
殿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蘇未找不到其他婦人學習,只好重複了一遍春闈時的交代。
顧渙低頭親了口蘇未的眼睫,又狠狠地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等我。」
這兩個字說的不甚清晰,以至於蘇未沒明白顧渙只是單純的和他告別,還是有著其他的意味。
可還未等他們出口,顧渙就將老管家喊了過來。
「盯著點兒小少爺,不要讓他出去亂跑。」
「知道了主子。」家裡的下人都知道兩位主子的關係,也清楚顧渙為什麼管著蘇未。
不然以小少爺跳脫的性子,大少爺前腳剛走,小少爺後腳就能溜出去玩了,比他以前見過的小孩子還調皮搗蛋。
蘇未不滿顧渙的安排,但顧渙很快就要上場考試了,他也不好鬧脾氣,害怕影響到對方。他乖乖的站在門口,朝即將出門的顧渙道,「我乖嘛,懂的。」
顧渙失笑,最終在時間的催促下,跨馬離開了長街。
朝堂之上,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帝面色蒼白,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黑漆漆的眼睛深陷,下面還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原本合身的朝服也顯得空蕩蕩的,明明是一副病的不輕的樣子,可在病態蒼白的面容襯托下,唇色也變成了越發詭異的鮮紅,一眼看去,只覺得詐死的屍體被塗上了胭脂,毫不避諱地掛在朝堂頂端做辟邪物品使。
顧渙狀似不在意的瞟了一眼,然後很快地低下頭顱,誠惶誠恐的做著試題。
他挑了一個不出錯也不出彩的觀點,勉勉強強能達到了二甲前幾的等級。原以為皇帝再糊塗也不會做出隨意挑選學子賜名次的荒唐事,可事實偏偏打人臉。
皇帝連試卷都沒有看,就隨意挑選了幾個看的過眼的學子為前三甲。
顧渙的氣質不錯,展露出的學識也算紮實,可皇帝似乎不喜歡他,只給了他一個二甲末的名詞。
滿朝的大臣不是沒有人反對過,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白髮老頭剛剛提了一點意見,就被皇帝不分青紅皂白的下了大獄,擇日問斬。
於是,原本還有些聲音的偌大殿堂,瞬間就變得鴉雀無聲了。
還是幾個膽子大的宦官,跪在地上念起了「皇上聖明。」
其他人也立馬有樣學樣的齊刷刷跪下,一邊行著叩首大禮,一邊高呼。
「皇上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