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到底想說什麼?」
舒聞白直截了當地開口,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想知道,你前些日子為什麼會有那些異常舉動?」
「先是換了試驗方向,然後說出你媽的身份,讓她辭職,之後還將家中的書都給藏了起來。」
「甚至還去葉家借了一麻袋書回來藏,你這些舉動很奇怪,你沒什麼解釋嗎?」
突然被舒父嚴厲地質問,舒聞白並沒有手忙腳亂或是心虛。
相反,從一早有這些舉動時,他就為自己想好了藉口。
「那是因為我做了一個夢。」
迎著舒父疑惑的目光,舒聞白將上輩子的事,挑重點接著做夢的形式告訴了他。
舒父顯然有些懷疑,但是舒聞白的表現毫無破綻。
「我知道這很匪夷所思,但是這個夢境太真實了,就好像真實發生過一樣。」
舒聞白十分坦然地看向舒父,眼睛裡全是真誠。
「我在核驗過夢中一些事情後,為了怕夢中的事重演,就做了這些事。」
舒聞白表現的坦坦蕩蕩,絲毫不怵的看著舒父。
他大致猜到了舒父對他突如其來的審問。
估計是李新捷的身份和行為有些問題,讓舒父聯想到了他。
但舒聞白並不在意,因為他的身份沒有問題。
而且就算舒父發現了什麼疑點,但也只是猜疑。
難道他就因為這點猜疑,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送進審訊室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在他面對的就不是舒父,而是專門來審問他的專業審訊員了。
舒聞白看著舒父,兩人像是在進行某種無聲的對峙和試探。
只是舒聞白的眼中滿是自信和篤定,底氣十足。
相反舒父帶著猶疑和搖擺不定,隱隱有些退卻。
最後舒父看著舒聞嘆息一聲開口道。
「夢中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這裡是部隊,你也注意點,動作太奇怪了會被發現的,別做違法的事。」
很顯然,這場沒有硝煙的博弈,是舒聞白勝利了。
舒聞白笑了起來,像個儒雅的玉面書生。
「知道了,爸,我會注意的。」
而葉秋棠很快也發現,舒父似乎並不打算對舒聞白的異樣追究到底。
說不上失望,也算是情理之中。
畢竟對於舒父而言,也許他最想看清楚的便是舒聞白是不是他兒子,有沒有被穿越。
而在確認舒聞白身份無異後,舒父選擇後退一步也很正常。
就是有些無趣罷了。
葉秋棠無聊地晃了晃手中的鈴鐺,整個人都有些百無聊賴。
真是枯燥啊,這日子過得好沒意思啊。
葉秋棠打算下班後找舒聞白玩玩,解解悶。
畢竟舒聞白可以說是她目前最喜歡的一個作品了。
一言一行都是她培養出來的,思想也是任由她書寫的。
是她將舒聞白從一張白紙慢慢上色到如今豐富的程度。
舒聞白的身上有著葉秋棠對於自己的投射,所以他對於她來說是特殊的。
然而葉秋棠剛出文工團門口,就遇到了等待在一旁的黃兵,他的手裡提著一個籃子
「葉同志。」
黃兵顯然有些拘謹,臉色微紅地看向葉秋棠。
「這是你之前落在山上的籃子,還有裡面的薰香和風鈴,現在沒事了,我給你送過來了。」
黃兵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葉秋棠,握著籃子的手心有些出汗。
這可是他主動搶過來的好差事,就是為了找個理由再見一面葉秋棠,和她說一說話。
「謝謝黃同志了。」
葉秋棠笑著伸手接過籃子,她知道李新捷襲擊她的事件,到這算是徹底了解了。
「不用謝,都是我應該的。」
黃兵連忙開口,顯得十分憨厚。
葉秋棠對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禮貌性的點頭就打算離開。
然而遲了一步前來的舒聞白看見黃兵後,腦海里直接拉響了警報。
「棠棠!」
舒聞白來到葉秋棠的面前,特意擋住了黃兵看向她的視線,兇惡地看向黃兵。
像是一隻守護伴侶的惡狼。
葉秋棠看著舒聞白炸毛的模樣,晃了晃手中的籃子。
「黃同志是來給我送籃子的。」
說完葉秋棠又看向黃兵,出聲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