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是我,池若愚。」
當然這第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他們寢室的。接電話的正是寢室裡面的大嘴巴,一聽到這人電話來了,立馬招呼寢室所有人過來聽著。
「上次多謝你們幫忙,我姐說要請你們吃個飯,你們來嗎?」
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德性,池若愚猜想他們應該需要拒絕的,沒想到對面的手機已經被搶到了傅嶼的手上。
雖然聲音很淡定,但是他表情卻很急切。
「我們去。」
池若愚一臉懵逼,傅嶼什麼時候對一頓飯感興趣了,他微愣,正在這個時候鶴月開了口。
「你們好,我是若愚的姐姐,上次多謝你們了,我想請你們吃飯,請大家一定要賞臉來呀。」
「自然。」
傅嶼從頭到尾都表現的過分平靜,但是,因為過分平靜,所以才顯得奇怪,大家都是面對面的,自然看得出他手抖的厲害。
請客那天正式定在周六。
畢竟周六大家都沒有課,再加上他們幫著鶴月好好解決了傅寒聲這個心腹大患。
她自然是極其開心的,還特意定在了她們池家的酒店裡面。
每一道菜色也是她特意通過池若愚問了問每個人的口味制定的。
池若愚也在學校,故而幾個人一起搭車來的。路上就談到了鶴月。
「所以你姐現在是離婚了嗎?」
「當然離了,我家姐說了,渣男還不分,難不成留著過年?」
「咱姐很清醒呀!」
有人調侃道,雖說姐弟兩個平時打打鬧鬧,但是關鍵時刻姐姐還是很重要的,池若愚不耐煩的戳了戳他。
「什麼咱姐?那是我姐。」
「到了。」
這場唯一一個冷靜的應該就是傅嶼了,要不是當初最先答應下來的是他,其他人或許都以為他並不想來參加這次吃飯了。
這人表情冷冷淡淡的,池若愚還以為他不願意。
還特意附在他耳邊道,「嶼哥,你要是不想來的話,待會兒你可以先溜走,反正我姐也不知道我宿舍有多少人,我姐那人多話,省得到時候你受不了。」
他本意是為傅嶼解圍,沒想到這人只是抬起頭,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盯著他,反倒是讓池若愚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鶴月正好出來迎著大家,傅嶼立馬從他身上轉移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出來的鶴月,池若愚準確的察覺到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四。
今天是和他的同學見面,鶴月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紅色絲絨連衣裙,頭髮盤了起來,脖子上戴了一條鑽石項鍊,耳墜亦是同款,看上去雍容華貴,但是又嬌艷欲滴。
幾個男生沒忍住的用肩膀撞了撞池若愚,小聲道。
「你怎麼沒說你姐長得那麼漂亮?」
池若愚理所應當道。「你們平時看我這張臉,難道看不出來我們家遺傳基因很強大嗎?」
既然都是損友,大家也絲毫不給他面子。「沒感覺。」
池若愚只覺得心酸,只好繼續和鶴月鬥嘴。
「你可真是客氣了,竟然還專門出來迎我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呀。」
「你知道就好。」
這邊對著鶴月嘴上一點不留情,那邊轉過頭去又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樣子。
「早就聽若愚說起你們了,果然是一個比一個帥氣。」
幾人被誇的臉紅,又跟著鶴月往酒店裡走,大家落座後便互相介紹了一番。
若論起印象深刻,傅嶼著實給鶴月留下了一番深刻的印象,這人看她的眼神帶著灼熱,表情又是極其冷淡的。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竟然除了自我介紹沒說上幾句話,這讓她覺得彆扭極了,但是偏偏這是幾個孩子給長相最出眾的一個,而且看著他的時候,鶴月總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眼熟感。
以至於等到吃完飯結束了,她還巴巴的看著傅嶼的背影沉思許久。
還是池若愚一個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把鶴月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還沒等發火,又聽池若愚發問。
「看什麼呢?」
「愛看什麼看什麼,你天天事多不多呀。」
兩個人鬥來鬥去的習慣了,鶴月瞪了他一眼,轉身準備回家時,卻又被池若愚攔下來了。
「你現在懷著孕出行,最好還是讓司機開車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