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也是這麼個打算,不然顧丞相當初也不會將他年僅十四歲的孫女送到宮裡來了。
屋裡的人聽到太監通傳的聲音,齊齊轉身朝盧長青跪了下來,顧貴妃只是微微屈膝意思了一下,然後又坐回床邊開始用帕子抹著眼睛。
「太醫都來了半晌了,姐姐這才過來,當真是一點也不關心陛下啊。」
妹妹,十七八歲的年紀說話就這般陰陽怪氣?
「妹妹倒是來得早,這一大早就得到消息第一個跑過來,看來我生病的這兩日妹妹處理六宮事宜時很用心啊。」
盧長青這話的意思是,你丫趁著這次協助打理六宮事宜的機會沒少往宮裡安插人手吧。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既然陛下讓妹妹協助姐姐,那這就是妹妹分內之事,妹妹定當竭盡全力才是。」
顧貴妃的意思是,機會是蕭墨給的,你不服也只能憋著。
憋著?有人撐腰,盧長青可不會憋著,一個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還鬥不過一個黃毛丫頭?等會就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盧長青看了一眼屋裡的三個太醫,劉太醫是傅家的人,張太醫是顧家的人,至於何太醫,明面上哪邊都不站,但實際上卻是蕭墨的人。
「三位太醫,可有看出陛下這是什麼情況嗎?」
三位太醫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能說是老毛病嗎?
這半年來皇帝總是莫名其妙的昏迷,若不是還能摸到微弱的脈搏和心跳,就皇帝那安詳的睡顏說是死了都有人信。且皇帝這病也有些奇怪,有時候小半天就能醒,而有些時候要好幾天才能醒來,醒過來之後本人還完全不記得睡夢之中的事。
完全就找不出病因,讓他們這些太醫怎麼治?翻來翻去都是那句「可能是勞累過度所致,需要多休息。」
真的勞累嗎?朝廷上下誰不知道當今聖上這個皇帝做的有多輕鬆,他的兩位好臣子傅大將軍和顧丞相直接幫他把朝中大小事務一手包辦了,根本用不著他這個皇帝操心,他只需要在後宮好好保養身體完成生兒子的績效考核就行了。
盧長青知道問這些太醫也是白問,她不過是裝裝樣子,蕭墨的情況屬於靈異事件,太醫是肯定束手無策的。
盧長青坐到床頭伸手摸了摸蕭墨的額頭,身體還真是溫熱的,這就是主角的待遇,換一般人靈魂出竅這會人早沒了。
盧長青看向一直站在旁邊恭敬候立著的何復光,問道:「昨晚陛下可有去過其他妃嬪的宮中?」
何復光躬身回話道:「不曾,陛下昨晚一直睡在福寧殿。」
盧長青似笑非笑地瞥了何復光一眼,看得何復光心裡有些發慌,莫不是皇后娘娘發現了什麼?
就在何復光心裡打鼓的時候,盧長青一把扯開蕭墨的衣服,露出他潔白的胸膛,腹肌是沒有的,但胸肌還不小,鼓鼓的,襯的胸前兩個點像枸杞般嬌小玲瓏。
盧長青歪著頭,冷漠臉看著蕭墨的兩個小咪咪,昨晚那麼激烈的戰況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在身上留下。
何復光被盧長青的動作嚇得當場差點跳了起來。
皇后知道了!一定是知道了!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瘋狂的舉動!
「你……你……」顧貴妃被盧長青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起身想要推開盧長青,「你這是做什麼?陛下都這樣了,你還要折騰他?」
盧長青一把推開顧貴妃,「我做什麼,你等會就知道了。」
何復光想要尖叫,天啦,皇帝陛下求求你啊,趕緊醒過來吧!
盧長青將蕭墨上身的衣服全挎了,露出了他荷爾蒙爆棚的腋窩,以及肩膀上那枚再不被發現就快要消失的牙印。
「來人,去把起居郎給我叫來!」
顧貴妃方才被盧長青推的一屁股坐在床上,見盧長青在這旁若無人地發號施令,一點面子也不給她,氣鼓鼓地道:「皇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盧長青指著蕭墨肩膀上那枚牙印道:「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顧貴妃湊近一看,撇了撇嘴,「不就一牙印嗎?」
等等!小賤人居然敢在皇帝身上留牙印!
「張太醫,你給我看看那牙印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我顧宜芳倒要看看是哪個小……人敢對陛下下此毒手!」
皇后和貴妃一左一右坐在陛下的床頭和床尾,何復光嚇得雙股戰戰,心中把天外諸神都求了一個遍,就希望皇帝陛下能馬上醒過來,不然他的小命今天怕是保不住了。
張太醫看了一下牙印,牙印比較淺,齒印也比較小,應該是個女人或者年齡不大的孩子咬上去的,至於是什麼時候咬的,光憑肉眼看他還真看不出來,有可能是昨天咬的,也有可能是前幾天咬的現在快好了,這兩種情況都是有可能。
但看老闆的女兒一副要找人算帳的架勢,而且皇后也發難了,這牙印即便是去年咬的,那也必須是這兩天剛咬的。
「回稟貴妃娘娘,臣剛才仔細察看過了,陛下肩上的齒痕應該是近日造成的。」
盧長青斜了張太醫一眼,「不知道張太醫口中的近日是昨日還是前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