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插好之後,就往御書房走去,她知道霍晏在御書房。
「來人。」時晚剛到門口,就聽到霍晏在叫人。
門口北戎的人剛準備進去,被時晚拉住。
時晚捧著花瓶:「我去吧。」
北戎的人愣了一下,還是放時晚進去了。
「她在做什麼?」霍晏沒抬頭,反正這句話他也問了很多遍了,匯報的人都知道他在說什麼。
時晚勾起嘴角:「既然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自已去看看?」
女孩子清澈的嗓音響起,原本看奏摺看的火大的霍晏,像是被澆了一盆水。
他聽到聲音之後猛的抬頭,就看到穿著粉色裙子的時晚向他走來。
時晚腳步輕盈,她的手裡還捧著一束花,時晚長得好看,那眉眼輕抬的時候,霍晏怦然心動。
「誰讓你來的?」霍晏性格彆扭,沒見到時晚的時候各種想,見到時晚之後,說話總是忍不住很兇。
「沒人讓我來,我自已來的。」時晚走到霍晏的面前,然後把花瓶放在霍晏桌案的面前。
「好看嗎?」時晚彎了彎眼角。
姑娘年華正好,霍晏一時看呆。
「好看。」
不知道是在說花還是在說人,原來他們匯報的,時晚在御花園裡採花,原來是給他采的。
「我在旁邊坐著,不打擾你吧?」時晚給自已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
霍晏眉頭微蹙,不知道時晚是想幹嘛。
「你不看你奏摺你看我幹嘛,有什麼解決不了的,說出來我聽聽?」時晚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幅畫。
霍晏感覺又回到了之前,以前時晚也喜歡讓他把有問題的事也告訴她。
「沒有。」霍晏聲音冷冷的,特意不去看時晚。
「好。」時晚抽了一本書,在旁邊看了起來。
霍晏原本以為時晚在旁邊,他會很生氣,一個字都看不下去,沒想到恰恰相反。
時晚在旁邊,有一種莫名安心的感覺,那些原本看著煩躁的東西,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
平時白天有很多事,所以只有傍晚和晚上才有時間來看這些奏摺。
而赤炎的那些大臣都是草包,難怪赤炎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看著這些狗屁不通的奏摺,霍晏只想把那些人都叫過來,一本本的砸在他們頭上!
等到霍晏看完的時候,都已經深夜了。
他揉了揉眉心,終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都理順了,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一下,才發現時晚趴在那邊的桌角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時晚是側著趴的,她的半邊臉露在霍晏的視線內。
霍晏覺得太陽穴有點疼。
捨不得,終究還是捨不得。
哪怕恨了三年,哪怕恨到了骨血里,可還是捨不得對時晚做什麼。
那邊時晚送過來的花還很鮮艷,甚至霍晏在批閱奏摺的時候,都聞到了那若有若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