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了想舒貴人面對他落難時候的冷落，心中還是過意不去。
「好，即便如你所說，你是為了保住你自己的榮華富貴，但是你也不該把我這個老情人當做棄子一樣丟掉吧！好歹我曾經也幫過你不是嗎？」
「我何時丟掉你了！？」舒貴人震驚道，但心虛又讓她不敢直視他的臉。
「沒有嗎？那天晚上，你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你一定幫我得到顧江漓的，你說你會把皇帝留在你的宮裡，讓我安心與顧江漓快活。結果呢？你與皇帝轉頭就去了漪瀾殿。」
「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舒貴人連忙解釋，「你也知道陛下被顧江漓蠱惑得有多深了！他每天都想去見顧江漓，恨不得日日住在漪瀾殿中，我努力攔他了！可我真的攔不住，我是真的想幫你的，不凡，你相信我好嗎？」
柳不凡有些動搖。
不管怎麼說，舒貴人與他也算是曾經有過美好的過往。
如今在他面前不顧形象的痛哭流涕，恐怕話里也是真心的。
畢竟他自己風華絕貌，比皇帝那個老男人帥氣多了，眼前的女人也好，顧江漓也好，都愛慕上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一個愛慕他的女人，又怎麼會存心害他呢？
況且，舒貴人一個嬪妃，攔不住皇帝也合情合理呀。
「好吧，那我便相信你。你現在也已經如願的懷孕了，也算是得償所願。
「我會按照陛下要求的，在你承恩殿作法，保你的孩兒出生平安。」
說罷，柳不凡拿起自己的拂塵就要往殿門外走。
可他剛走兩步，就被舒貴人拉住了手。
「不凡...」她雙目含淚，「既然來了，就再幫幫我再走吧。」
柳不凡頓足，不解問道：「如今你懷了孕，也不再被禁足，等你生下孩子，恐怕也不會一直當一個貴人。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舒貴人沉默了半晌，屋內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她用手掀開了自己的裙衫，在柳不凡驚恐的目光下，取出了綁在肚子上的布團。
隨著她動作的完成，原本隆起的腹部變得平坦萬分。
「你...你沒有懷孕？你瘋了？」
柳不凡驚恐地問道。
舒貴人連忙扔了布團，緊緊拉著他的手臂。
「不凡，我剛剛已經說了，除了孩子，我根本不可能令陛下回頭的。我曾受盡恩寵，受盡後宮妃嬪的尊崇，我不可以在冰冷的承恩殿中度過後半生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舒貴人心裡發苦。
她本想著，只要自己有孕，陛下解除掉她的禁足後一定會再度寵愛她。
那麼她便有機會弄假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