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樹會開花,長綠葉,有些還有結小果子,但它,它光禿禿的,還沒有父皇高呢,很不一樣,為什麼呢?」
皇帝笑著解釋:「因為這棵樹不是我們天元的樹,是你母后家鄉獨有的紫蘭花樹,只有在天元才能長出花朵呢。」
「永遠都長不出花朵嗎?那父皇把這棵樹種在這裡幹什麼呀?」
「嗯……母后離家鄉很遠,偶爾也會想家的,要是能看到家鄉獨有的花,說不定就沒那麼想家了。」
「哦~我知道了,父皇送給母后的那根簪子也是這個意思吧。」
「允文真聰明。」
允文笑了笑,又很快嘟著嘴說:「可是,這花開不出來,怎麼緩解母后想家的感情啊?」
皇帝也露出愁容,「也許呢?萬一有一天,你我父子的真心讓這花綻放了,也說不定呢。」
「會嗎?」
「應該會的。」
「什麼嘛,原來父皇也沒有把握哦。」
顧江漓挺著肚子從屋子裡出來,含笑問道:「在說什麼呢?」
允文一見她,立刻小跑著到顧江漓身邊,拉著她的手到小院子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含著溫柔的笑意走過來,輕輕撫摸著顧江漓的肚子。
她又懷有五個月的身孕了。
皇帝問她:「他在你肚子裡沒鬧騰吧?」
顧江漓搖頭,「沒有,乖著呢?」隨後又問:「你們剛剛聊什麼呢?」
皇帝還沒來得及說話,允文就興奮地指著那棵紫蘭花樹說道:
「母后,我和父皇在說什麼時候能看到那棵樹發芽長花呢?」
顧江漓輕笑著:「別聽你父皇的,這萬物生長自有其規律,哪裡的土就孕育哪裡的花,本來就是雲疆才有的花,是不會在天元的土地上盛開的。」
「啊?」允文顯得有些失落,「那如果母后想要看這花了,豈不是要去雲疆才能看到?」
「是啊。」
「那我也想看,也得去雲疆才行了?」
顧江漓笑得更厲害了,「當然啦。」
「雲疆是不是很遠呢?去一次很麻煩嗎?」
「唔……是有些麻煩,但不是遙遠的問題,畢竟雲疆是另一個國土,作為天元的人要進出那裡,確實不那麼簡單。」
允文摸著下巴,深思一番,然後說:
「這樣的話,不能讓雲疆成為天元的一部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