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臉色更難看了,什麼都沒說,一腳油門,跟上雲知月的白色座駕。
奇怪的是,這大半夜的,雲知月並沒有回家。
反而拐進京城熱鬧的不夜城,這裡酒吧很多,夜生活相當熱鬧。
雲知月停好車,但並沒有下來……
直到十分鐘後,一輛低調的黑色私家車停在白色座駕周圍。
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從駕駛座出來,神色鬼祟的看了一眼周圍。
這才一手拎著黑鑽高跟,一手拿著印有知名品牌服裝的紙袋,打開雲知月車門,把衣袋遞了進去。
隨後拎著高跟鞋,警惕打量周圍。
遠處車裡觀看一切的周郁疑惑道:「這男的挺眼熟啊……」
「雲叔保鏢里的一個,經常帶著。」南景神色深幽道。
周郁來了興致,他有預感,今晚會看見不一樣的東西。
白色座駕打開,最先露出來的是一雙白皙透著粉的小腳,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那骨節處的粉都看得很清楚。
保鏢剛子趕緊蹲下,把高跟鞋給雲知月穿上,沒有低聲下氣的不舒服感,反而好似本該如此。
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大小姐氣質,在這一個小動作下,拉到滿值。
純黑色抹胸熱辣黑裙,大面積裸露出白皙如雪的身體,裙擺短的只能遮住臀部。
踩著黑色恨天高的誘人雙腿交疊,慵懶坐在白色座駕車頭位置。
對著保鏢勾了一下手指。
剛子臉色帶綠:「我的大小姐啊,你怎麼又半夜跑出來玩了,要是雲董知道了,工作保不住都是小事,我還用不用在京城混了?」
「廢話少說,你靠著我還怕吃不起飯?趕緊拿來,八百年抽不了一回。」
剛子無法反駁,主要是雲知月說的在理,畢竟這是雲家唯一繼承人。
掏出作案工具,雲知月接過叼在手上,剛子上前點火。
香菸美女豪車,buff疊滿。
就好像是磁鐵一樣,吸引了很多看似喝醉,實則很清醒的貪婪者。
本來神色萎頓的剛子,一瞬氣勢變得犀利。
凡是想靠近的男子,都被毫不客氣的粗暴推開,眼神過分的,加一腳少不了。
本來還罵罵咧咧的蒼蠅們,看著那鼓囊的肌肉,一個個眼神躲閃離開。
全程雲知月都沒在意,看似在發呆……其實就是在發呆。
傀儡身有叛逆的一面並不奇怪,雲家嬌寵的唯一千金,看她敢上門逼婚周郁,就知道這不是個溫柔性子。
在記憶里,她煩悶的時候,是有幾次帶著保鏢出來玩夜場的。
並不是學壞,是人都有情緒發泄的點,她的不好明面表現出來而已。
畢竟雲氏千金的名頭,還是要維護的。
她剛才從酒店出來,突然就想來放鬆一下,或許是越桐,總讓她想起該遺忘的人……
一樣的曼陀羅香氣,真的是巧合嗎?
香菸燃盡,雲知月站起身,給了剛子一個眼神,今夜……才剛剛開始。
剛子捂臉,又是一個不眠夜……
天亮之前,他還得悄摸把人送回去,雖然每趟的報酬都趕上他半年的工資,可這錢掙得他心累啊!
動感樂聲震耳的酒吧里,一個角落卡座上,兩人相對無言。
透過酒杯,看著舞池裡放肆熱舞,沉迷酒精和律動的女孩,周郁忽然感覺,這些年都白認識了……
雲知月在他們面前,或者說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精緻的。
就算有點小脾氣,也無傷大雅,可從來沒有這種……嗯,透著奢靡的頹廢感。
莫名有點悲傷,更多的是很吸引目光,單純以男人的角度來看,他也很喜歡。
可惜,有些東西不能用單純的喜歡衡量。
他和雲知月不合適,雲知月是嬌貴的花,需要精心呵護,而他無心,勉強在一起,也過不長久,現在這樣就很好。
「南景……你有什麼想法?」
沒有得到回答,某人的視線一直黏在舞池裡……
雲知月跳了多久,兩人就看了多久。
直到雲知月跳累了也喝暈了,剛子把人護持著出了酒吧。
周郁起身在南景肩膀拍了一下,帶著意味深長道:「祝你好夢。」
剛子想把醉醺醺的人塞進車,卻被攔住,還以為是撩騷的賤男,回頭就罵:「給你臉了是吧,你他媽……」
話語收回,剛子臉色秒變心虛:「這……這不是南總嗎,那什麼,我出來……哈哈哈,我出來幹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