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將他們家產發還,除了奴籍,又聽說寧無馥在邊關作戰驍勇,只是苦於軍奴出身,不能為官,當即下旨,給寧無馥封了五品官。
原身和母親又哭又笑,終於苦盡甘來,原身母親樂顛顛地成為了寧老夫人。
她們給寧無馥寫信,希望他請調回京,一家團聚。
但寧無馥拒絕了,說邊關有戰事,正是他建功立業的好時機,他要多立戰功,爭取封侯拜將,復興祖上榮光。
同時,他信里還支支吾吾提到一件事,問她們還恨不恨甄家人,有沒有可能和甄家人化干戈為玉帛?
他說在邊關見到了甄家人,還有甄湘兒,他們也過得很不好,也算受到了懲罰。
說來好笑,當年那甄姓官員以為自己是螳螂,能拿原身父親這隻蟬果腹,卻不知自己早被黃雀盯上了。
他誣告之後不但沒能飛黃騰達,反而被其他官員揭發貪污賑災糧款,跟原身父親來了一樣的套餐,被捕入獄,全家獲罪,發配邊關。
只是他和原身父親不同,他不是被誣告的,而是罪有應得,只是沒想到甄家人竟厚著臉皮和寧無馥搭上了線。
當年兩家堪稱通家之好,還很有意給寧無馥和甄湘兒議親,如今看來,寧無馥這小子對這門婚事很上心,說不定早就心悅人家了。
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那甄姓官員已經死了,他們也就剩了一門老小,而且當年的事兒跟甄湘兒無關,他還想娶甄湘兒過門。
這下不但寧老夫人不樂意,原身反對的更是激烈。
殺父之仇不同戴天,寧秀不報復就不錯了,哪能跟仇人之女共處!
原身這些年受了諸多磨難,還曾經被官府刁難,寒冬臘月去江邊洗衣,卻不慎掉到江里,雖然僥倖被救上來,卻生了場大病,從此難有子嗣,她也熄了嫁人的念頭。
但她不是菩薩,沒有那麼寬廣的心胸,無法接納害她至此的人,成為她的弟妹。
而且,她也不信甄湘兒全不知情。
甄湘兒識文斷字,當年素有才名。
雖然這個「才」,多半是她爹吹出來,給自己女兒造勢的。
但據他爹說,他這個女兒在公事上助他良多,經常在他書房讀書,還幫他起草奏摺呢,比那些清客幕僚有用多了。
甄湘兒既然在她爹公事上插手這麼深,原身不信誣告的事兒,甄湘兒沒聽到一點風聲。
既然懷疑甄湘兒心思不潔,那就更不能做親戚了。
原身百般反對,寧無馥就把這事丟下不提,好像把原身的話聽進去了,實則人家已經在邊關生米做成熟飯了。
他進京履職時,直接帶甄湘兒回京,說她就是寧無馥未過門的妻子,他們已經私定終身了。
寧無馥辯解說她們都錯怪甄湘兒了。
甄湘兒為了家人,竟然不惜進軍營,就想立軍功為家族翻身。
此等奇女子哪能做那些蠅營狗苟的事!
而且甄湘兒腹中已經有寧無馥的骨肉了,總不能讓寧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吧!
他們就是看準這點,逼原身和寧老夫人就範。
寧老夫人拗不過兒子,又想抱孫子,就捏著鼻子讓甄湘兒進了門。
原身仍舊不肯,提出將原身的爹準備的嫁妝給她,她離家立一個女戶,眼不見心不煩。
但寧老夫人死活不肯,連哭帶鬧,硬是把原身摁下了。
原身在寧家變得處境尷尬,頭幾年倒還好,後來寧老夫人去世了,寧無馥又在外領兵,寧家就剩原身和甄湘兒母子幾人相對。
甄湘兒恨原身阻撓她進門,攛掇她的孩子怨恨原身,還指使下人對原身百般苛待,原身想出門都不能了,竟生生被凍餓而死!
原身許願,讓沒良心的弟弟和甄湘兒自食惡果,她希望能離開寧家,自立門戶,過自在逍遙的日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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