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好久,才將這兩個字說出口,說完後又拉了拉她的手,「你別生氣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可不想接著「冷戰」。
就剛剛沉默了一會兒,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天灼有些好笑地轉頭。
「我沒生氣。」
陸濯抬眸,看到她眼中的戲謔,頓時又發現自己被耍了,卻也鬆了一口氣,撇撇嘴,「你是故意的,又逗我玩兒……」
壞蛋,大壞蛋!
就知道欺負他!
天灼揉了揉他的頭,笑著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胡思亂想。」
陸濯剛想反駁,卻見她突然上前一步,兩人頓時幾乎挨在了一起。
「你、你……」
陸濯心中不祥的預感又湧起了。
天灼卻伸手,圈住了他的腰,不讓他離開,而且湊近他,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呼吸噴撒在了他的臉上。
她含笑問,「你說喜歡獎勵?」
她的呼吸撒在他臉上,暈開一層滾燙的溫度。
陸濯別開臉,沒有吭聲。
也不知道是在賭氣還是在默認。
天灼見他微微躲閃,不但沒放過他,還得寸進尺了。
她挑起他的下巴,「喜歡,那再來一次?」
陸濯:「!!!」
「不……唔……」
嗚嗚嗚,他就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
壞蛋,超級無敵大流氓!
日已西沉,天光漸漸斂去。
一縷橘黃色的餘暉落在兩人身上。
長長的倒影在地上交織纏綿著。
舊城,老街,夕陽,璧人……勾勒出一幅唯美動人的畫卷。
一幀幀畫面在時光長河中流淌。
畢業照上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少女站在一起,身後是被槐樹半遮掩著的教學樓,微微泛黃,走廊上恍惚間還可以看到他們嬉笑打鬧的影子。
照片中的人笑容洋溢著青春的朝氣。
是那個年紀獨有的浪漫和乾淨。
忽而背景一轉。
身邊的同學一個個消失,只剩下天灼和陸濯的身影,身後也由教學樓變成了婚禮殿堂。
好似有優雅音樂和誓詞的響起。
不久之後,陸濯拿著畢業照和婚紗照,神色恍惚了一下,回想起往日的種種,不禁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濯濯,收拾好了嗎?」
天灼懶懶地靠在門口等他。
她見著他手裡拿著的東西,忍俊不禁,「怎麼,你旅遊還要帶這個?」
畢業之後倆人就結婚了。
至於大學,對於他們這種手上有礦,或者家裡有礦的人來說,倒也不必困在學校,學業和工作兼顧,對兩人來說問題不大。
第311章 校草?你頭上長草終
最後,兩人恰是許多人憧憬的那樣,從校園走向婚姻。
現在,準備去度蜜月。
陸濯此時衣服松松垮垮的,就是剛剛往自己身上套的襯衣。
襯衣的扣子還沒有扣好,隱約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
一抹曖昧的吻痕點綴在鎖骨旁。
這春光乍現的一幕恰好被眼前的天灼看到了。
她眸色微暗,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唇瓣擦過他的耳垂,「濯濯,你要是繼續墨跡下去,就要誤機了……」
陸濯撇嘴,想推開她卻推不開。
他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沙啞,被她一抱感覺半邊身子都軟了,語氣隱約帶著些許怨念,「去哪兒對你來說有區別嗎?這麼急做什麼,又不是沒有私人飛機……」
天灼笑了笑,輕咬他的耳垂,語氣曖昧,「濯濯說的對,哪裡都一樣,都是睡覺的地方……」
她將人撩撥軟了,推倒在床上,而後毫不客氣地欺身而上。
「既然都一樣,那也不急著換地方了。」
陸濯推她,手卻虛弱無力,反而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
「你還來,你都不累的嗎……」
天灼只是笑,「你看我累不累?」
陸濯:「……」
……
最終,果不其然還是誤機了。
不過兩人土豪地坐私人飛機走了。
他們尋了一個環境優美的海灘,直接包下來,住了幾個月,肆意地過著屬於自己的二人世界。
大抵就是白天沙灘海浪。
夜裡被翻紅浪。
嗯,沒什麼特別的。
唯一有些意外的,就是天灼突然接到一封信。
她有些詫異地捏著黃色的信封,這年頭誰還用這麼「古老」通訊方式?
寄出地是她高中的那個城市。
不過寄件人確是空白的。
也不知道是誰寄出的。
要不是信封上寫著「筱灼收」,她都要懷疑是有人寄錯了。
天灼拆開信封一看,只有一張信紙。
信紙上只有三個字,一筆一划,字跡工整,一看就知落筆者寫得很認真。
「對不起。」
信紙上面只有這三個字。
天灼看著這幾個字,略微思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