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反問，「所以？」
玉雨身上清冷的氣息更重了，「你有心悅之人，歷劫成功也是走了捷徑的，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陪著你心悅的人，而是……」
而是回來……
她沒有再說下去。
心間的情緒越發失控。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
不該把不甘憤懣和失落推在其他人身上。
不該處心積慮算計什麼。
可她就是沒到那個清心寡欲的道行。
「白雲瑤。」
天灼沒有回答她的話，突然開口。
玉雨一僵，手收緊了。
天灼接著開口說，語氣意味不明，「白雲瑤，我在凡間認識的一個姑娘，和你以前挺像的……」
「嗯。」
玉雨聲音清冷，像她以前一樣蠢嗎？
「還像嗎？」
她冷冷地問，天灼淡淡開口。
「像也不像。」
玉雨蹙眉，「你這是何意？」
「有感而發。」
天灼隨口道，打開了一罈子瓊漿玉露，濃郁香醇的酒香飄蕩開來，只給玉雨倒了一杯，便放下了。
「仙帝留下的。」
玉雨怔了一下，神色越發冰冷。
「與我何干？」
他送你的，與我何干？
天灼覺得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捏著懷中狐狸的耳朵，「糖炒栗子被他拿走了，拿十壇瓊漿玉露換的……」
第661章 白狐？軟乎乎35
玉雨有些錯愕，「他要這個作甚？」
他什麼時候對凡間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吃啊作甚？」
天灼笑道，說得玉雨一噎。
她蹙眉垂眸，似乎還是沒搞清楚緣由，只當是他倆禮尚往來，聲音依舊清冷。
「你說這個，與我何干？」
天灼目光示意茶几上的酒罈子，「你的糖炒栗子換的，就是你的，我不跟你搶。」
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
玉雨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酒罈子上，過了一會兒又垂眸開口，「糖炒栗子我送你了，換的也是你的。」
她摩挲著手中被人喝過的茶盞。
天灼失笑，「彆扭個什麼勁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擰巴了？酒你不要，我就餵狐狸了……」
玉雨瞥了一眼她懷裡的狐狸。
「暴殄天物。」
她揮了一下衣袖，茶几上的酒罈子全收走了。
白狐：「？？？」
狐狸炸毛，什麼暴殄天物？！
餵給它喝為什麼就叫暴殄天物了？？？
歧視狐狸嗎？！
狐狸沒人……狐狸沒狐權嗎？！
狐狸還不能喝酒了？！
天灼摁住狐狸尖銳的爪子，但是沒有摁住狐狸這張嘴。
少年氣憤清冷的聲音響起，「白雲瑤，你喝才暴殄天物，你個仙和易青雲這個龍族雜種攪在一起算計人，還在紅雨仙君面前裝什麼清純隱忍，搞得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一樣！」
「易青雲是什麼雜碎你不知道嗎？！」
「你瞎扯什麼紅線？！」
「仙君回來怎麼了？！」
「仙境是你家嗎？！」
「仙君欠你的嗎？！」
「還有，酒又不是你和仙帝換的！」
「你喝了也不怕髒了瓊漿玉露！」
天灼沉默了一下，好傢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好一隻祖安懟懟狐，好一隻記仇醋狐狸。
還記恨白雲瑤撮合她和易青雲的事兒呢？
要不是她摁著。
估計都能一爪子撓死人。
玉雨臉色一白，手中的茶盞碎了。
茶盞劃破了她的指腹，一絲絲鮮血流了出來，不過很快就被仙力癒合了，但她臉色依舊蒼白。
「司命神說，易青雲是你的情劫……」
意思不就是說，他是她的命定之人嗎，她撮合他們不行嗎？
她和易青雲在一起，在凡間待久一點，不行嗎？
白狐又道：「嗤，放屁，你還告訴易青雲紅雨仙君的身份了。」
玉雨的聲音有些無力，「不告訴他，他身為紅雨的情劫，卻纏著我……」
狐狸嘴上絲毫不饒人，像是一隻護犢子的刺蝟，「明知道他是個什麼狗東西，你還告訴他，讓他動心思害紅雨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