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抱歉……」
玉雨不願為累贅。
一道虛弱的聲音落在天灼和仙帝耳中。
仙帝飛身接住那枝枯萎的梨花。
天灼眉眼冰冷，長劍破空，洶湧的仙力伴隨著漫天桃花，向空中一瞬錯愕的龍王襲去。
龍王連忙用玄武的龜殼抵擋。
可是沒能發覺身後一道身影。
白狐在空中掠過，眸光銳利地盯著龍王的後背，額頭火焰印記妖冶如血，攜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如一道流光，向龍王襲去。
第686章 白狐？軟乎乎60
「吼——」
龍王一時沒有防備，被白狐狠狠一擊，發出一道痛苦的嘶吼，無數龍鱗的血液，染著火焰從空中掉落。
不過他皮糙肉厚。
不一會兒就緩過勁兒來猛地甩尾。
白狐被他震開了。
龍王回頭長嘯，巨大的聲浪幾乎要將人吹飛。
「該死的狐族餘孽！」
白狐冷笑，八條長尾攜著烈火向他襲去，周圍狂風大作，眸色仇恨嗜血，「餘孽？看我不滅得你龍族，連餘孽都沒有！」
龍王和白狐在空中廝殺。
天灼沒有再參戰，這是龍王和白狐的事情。
夜濯可以的。
她的目光落在仙帝身上。
仙帝失魂落魄地捧著一株梨花，小心翼翼地用仙力將其包裹著，才讓沒有繼續枯萎下去。
可卻看著萎靡極了。
仙帝低聲喃喃，聲音有些沙啞，「會沒事的，我會救你的……」
「只是沒有修為了而已。」
他這般安慰自己，自曝仙丹只是沒有修為了而已，她一定還活著，她會沒事的……
「仙帝。」
天灼來到他面前。
抬手，掌心有一瓶綠色液體。
仙帝怔了怔，看不出是什麼，只覺得生機勃勃，不知為何有一種直覺，這個可以救玉雨……
他伸手接過，「多謝。」
天灼道：「不必。」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枯枝上，眼前晃過在凡間時的一幕幕，那人掏出的一摞話本子，還有掌心剝好了的一手糖炒栗子。
天灼接著道：「此藥可救她，但化作人形需要百年，原本散去的修為要從頭來過了……」
仙帝點了點頭，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手中的花枝。
像是在凝視著捧在心尖的珍寶。
「沒關係，我可以等。」
他願意傾盡一生，去等一樹梨花開。
仙帝沒有再看他人，目光中只有掌心的梨花，無數劍拔弩張與喧囂被他遺忘在身後。
「仙境便交給仙君了。」
他不願再管這些紛紛擾擾。
他只想去陪他的梨花。
以前都沒有好好陪過她。
他還以為，她不喜歡他呢，直到有一天，紅雨告知他，他才恍然發覺，自己錯過了太多……
他不想再錯過了。
天灼看著他的背影，再看面前這一片狼藉。
好傢夥，又接到一堆爛攤子了。
天際燃起絢爛的火焰。
白狐踏著無邊焰火，像是在空中掀起一片橘紅的朝霞，破開了龍族帶來的濃濃烏雲。
它身上有傷痕，血染紅了白色的毛。
可它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
它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和仇敵殊死廝殺的一天，眼前晃過族人一個個死亡的模樣，耳邊響起無數哀嚎。
它紅了眼，仇恨如熊熊烈火。
龍王也受了不小的傷，眯著眼睛盯著白狐，微微鬆了一口氣。
八尾，還沒有成神……
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突然高呼，「十大龍將聽本王號令！」
龍兵之中很快就有十條金龍飛來。
「釋放仙氣困住它！」
龍王命令道，十條金龍照做，盤旋在白狐的周圍，不但釋放出了濃濃的仙氣，還用神格威壓襲向白狐。
白狐咬牙，嘴邊有鮮血。
神格到底是神格，和妖有天壤之別，天生帶著難以逾越的壓迫，無時無刻想壓垮它，讓它跪地求饒。
第687章 白狐？軟乎乎61
仙氣和體內的妖氣在衝突著。
神格威壓讓它妖血下意識的戰慄，生理上發出骨子裡的畏懼，腿已經有些顫抖。
它咬牙，試圖襲向空中的金龍。
可是金龍只顧著困住它，見它襲擊便躲開，源源不斷地釋放著仙氣，神格威壓使得它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