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段長離溫和地應了一聲，隨即攬著雲荷的腰肢，瞬移回天玄宗附近。
他想讓雲荷先回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前往滄江之前，他們就「是否同行」這個問題進行了長時間的談論。
此時，再談及此事，不免又要舊話重提。
雲荷看出了段長離的為難，也知道段長離接下來做的事情和她的身份有很大的衝突。
不管是從她，還是從段長離的立場出發，她都該迴避。
只是，她也很清楚，段長離往後的復仇之旅不會像今日這般順利。
畢竟，正派人士的功法與段長離的相斥，若是當年那些涉事者聯合起來，還是有一點難度。
「其實，接下來，你要做什麼，我都知道，這些事情，不會讓我為難。
不管是誰，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不能因為他們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就可以抹殺過往的一切。
你父親沒有作惡，被如此對待，你有理由為他討回公道。」
雲荷沒明說的是，她不放心段長離獨自前往。
雖然說，以段長離現在的能力，對付他們，並不成問題。
但是，若那些門派聯合起來，他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這些名門正派延續了千年以上，所習功法和陣法皆是為了對付像段長離這般的妖魔，還是要小心一些。
「就算我要對付天玄宗的宗主，你也是抱著支持的態度？」
段長離再次意識到，雲荷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正邪對立，也不看重自家門派的得失與威嚴。
這是本身的隨心所欲與豁達，還是因為他？
不過，真的有可能是因為他嗎？
「自然是這樣。」雲荷沒有絲毫猶豫，條件反射似的回應，「能不能對付得了他，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她就算要幫忙，也是暗中相助，不會明晃晃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然，還要處理後續的一系列問題。
「我明白了。」段長離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都隨你。」
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有些自私，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雲荷一如既往支持他的態度，讓他受寵若驚，心裡也深有感觸。
他想要保留這一份溫暖，即便知道，這可能會讓對方萬劫不復，他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此時，看著近在眼前的雲荷，段長離想的是，不管往後遇到什麼事，他都要護對方一世周全。
段長離會同意，這都在雲荷的預料之中。
長期孤獨的人，一旦確認了某人的心愿，感受到陪伴和溫暖，便不會輕易放手。
而且，她已經屢次表面自己的態度，若是對方還是拒絕，那她也不會勉強。
「好。」雲荷微微點頭，也不扭捏，「那我們現在先去哪裡？」
段長離父親之事，涉及的門派不少，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逐一擊破，防止他們聯合起來。
或者是，給這些門派反應的時間，讓他們結合起來，一次解決，省時省事。
「先去青城門。」
段長離看了一眼東邊的位置，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什麼。
早在之前，他便已經了解過那些人近日的行蹤與相關安排，確保不會撲空。
兩人收斂了自身氣息，直接瞬移到青城門後山上。
段長離修為不低，而雲荷，功法純淨，且本身修煉的就是正派法術，青城門的屏障，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宗門之中，修為或身份較高之人，都有單獨的住所領地。
雲荷與段長離直奔青城門大長老所在之處。
此時的大長老還在山中閉關修煉，等他意識到危險氣息迫近時，已經來不及撤離。
段長離直接在大長老修煉的那座山設下屏障，使之與外界隔絕。
有雲荷在，他不想波及其他無關人員。
不然，按照以往的習慣和性情，他是不會顧及無關緊要之人的生死。
和在滄江那邊一樣，雲荷沒有出面，只是在暗處觀察段長離與大長老打鬥。
不出所料，大長老不是段長離的對手，很快慘敗。
段長離沒有手下留情，了結了對方後，與雲荷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他出手狠厲，動作極快，短短几日，就將當年的涉事者一一處理掉。
等各大門派反應過來後，段長離只剩下天玄宗宗主這一個殺父仇人。
此時，各大門派精銳力量已經齊聚天玄宗，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段長離到來，瓮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