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剛在阮軟腦海里升起,就見之前通報的小廝從大門中走了出來,示意自己進去。
行,行吧……
她下意識攏了些許自己帶著的帷帽,也是垂下的輕紗重新讓心中有了幾分安全感。
以現在的規矩來說,一般情況下……
如果是有其餘客人來的話,之前那個客人……
大家都是講究人,不至於連迴避都做不到的吧?
然後……
「寧安王,前方重地,不得通傳不可擅入。」
只是帶著安琉踏進府邸,還沒有進到庭院,阮軟就在門口被一人攔了下來。
當然,攔的倒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身後包含安琉在內的一眾人。
這陣仗,看著真的有點大啊……
阮軟動作一頓,剛剛想立刻表演一個身體不適,改日再說的時候……
「寧安王,您可不是什麼刺客,莫要讓大人久等。」
那帶刀侍衛似乎是無意間說了這麼一嘴,手卻十分明顯的擦了擦腰間長刀。
完全有被沉默到的阮軟:……
刺客?
這個說法有點奇怪啊……
她對著暗中已經想要殺人的夜七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等在外面後,自己走進。
不同於外邊好像是嚴密到連蒼蠅都必須打下來的模樣,這庭院內的看守可謂是鬆散到了極點。
這一路走來,也不曾見到幾個小侍。
難不成,是在暗處?
阮軟皺了皺眉,見前方已經能夠看清兩道正在下棋的身影,便沒有多想。
畢竟……
她這次就是來拿個「帥」的刻章,不必要太過探究,以免旁外生枝,多生事端。
「寧安王?」
見來人,亭中兩人也各自暫停了棋局,紛紛將視線轉移到阮軟身上。
僅僅一面,就讓晉垣卿皺起了眉。
他怎麼感覺,眼前這個女子的身型,好像……有點熟悉?
可他對面的男人便沒有這種想法了。
他伸手半撐著頭,目光玩味的在阮軟帶著的帷帽上看了幾眼。
這人有點沒有禮貌啊……
阮軟帷帽下的眉眼稍稍皺了皺。
「你是?」
我是?
男人挑眉,全然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只對阮軟示意自己對面的才是她想要找的人。
這個人……
不就是之前在詩會上,那個好像是謫仙一樣的男人嗎?
迅速從自己腦海里揪出了對此人的深刻印象,阮軟頗有些覺得詭異起來。
所以……
將事情大概串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