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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進耀還在家中指使下人收拾院子,突然一群侍衛衝進家門,不由分說的將韓進耀帶走。
「你們……你們是誰,我可是皇上欽點的今科狀元!竟敢抓我,小心你們的腦袋!」
帶頭侍衛冷冷一笑:「就是皇上下令要抓你的,我們的腦袋小不小心不用韓狀元你操心,倒是你的腦袋……」
韓進耀驚恐:「你什麼意思?」
侍衛無論如何也不接話了。
「什麼意思?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不管韓進耀的掙扎,侍衛們直接將他綁走。
……
皇宮內。
安陽聽到下人傳來消息皇帝震怒,心下好奇,問了才發現主角好像是父皇才跟自己講過的駙馬人選。
這下是更好奇了,馬不停蹄趕往父皇的宮殿。
「父皇,這是怎麼了?兒臣聽說你發了好大的火。」
皇帝抬頭,「安陽來啦,來得正好,和朕一起看看今天這齣鬧劇。」
侍衛將韓進耀帶上來。
韓進耀看見皇上,立馬下跪求饒:「皇上,臣冤枉啊!臣是冤枉的!」
「朕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你就知道你冤枉?」
韓進耀腦袋瘋狂轉動。
他還沒進入朝堂,唯一心虛之事就是之前入贅的事,可周樂海都被他買通了,按理說皇上不應該知道才對。
想清楚後韓進耀義正嚴詞說道:「陛下,臣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事,肯定是有人冤枉臣!陛下明鑑啊!」
衛督辦看著他垂死掙扎,大聲呵斥道:「事到如今,還敢欺君。」
「將那三人帶上來。」
昭然三人被領進屋,不敢抬頭直視,向那一抹明黃色的龍袍方向參拜,「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韓進耀看見他的三位娘子一同出現,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的狀元,他的駙馬,什麼都沒了。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韓進耀怎麼也想不通,淇省過來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他這才考上狀元兩天怎麼三人都來了。
伍虹英雖然害怕皇上威嚴,但在看到韓進耀這狗東西時怒氣壓都壓不住。
「自然是來揭穿你這小人的醜惡嘴臉!呸!」
薛馨膽子沒那麼大,但也跟著呸了一句。
韓進耀將目光放在昭然身上,心中懷著期望,自己的原配夫人總不會如此對自己吧,且她性情最是溫和,肯定是伍虹英那個毒婦攛掇的!
昭然轉頭看見韓進耀那油膩膩的眼神覺得辣眼睛。
「啟稟皇上,民女是韓進耀的第一任妻子,入贅我家後外出求學,多年杳無音信,民女放心不下,沒想法在上京尋他的路上得知他還騙了兩位姐妹,入贅了三次,心中不忿,便帶著兩位姐妹一同上京找此人算帳。」
說罷,再次跪拜皇帝:「皇上,《昭律疏議·戶婚》規定:『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減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離之。』請皇上嚴懲此人,並斷絕我們三人和韓進耀的關係。」
薛馨和伍虹英也隨即一同跪下:「請皇上嚴懲此人,並斷絕我們三人和韓進耀的關係。」
韓進耀瞠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毀了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結髮妻子。
一股恨意湧上心頭。
狠狠瞪著昭然,都怪你!
一旁的安陽公主樂了,「父皇,真是一齣好戲,沒想到有人還能入贅上癮的,真是可笑。」
皇帝心想,這算什麼?他之前還差點入贅皇家呢,還好有這三位娘子上京訴狀才沒讓他得逞,不然等賜婚之後揭穿,他和安陽的臉可丟大了。
敢讓堂堂天子丟臉,那他的小命也得丟了。
「按照律法,朕就做主你們三人從今往後與這廝再無瓜葛。」
三姐妹大喜,「謝皇上恩典!」
韓進耀這時卻大叫:「不可!」
衛督辦呵道:「不得喧譁!」
韓進耀往前爬了兩步,瞪著昭然,然後說道:「皇上,律法只說後面重婚的關係要解除,可沒有說過原配也可以解除啊,所以我與這祁暖暖還是夫妻啊!」
讓你帶人來揭穿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和你的家人墊背,韓進耀內心已經瘋魔。
昭然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當即拿出韓進耀無法生育的證據。
「啟稟皇上,《大昭禮記·本命》有云:七出之條,『不順父母,為其逆德也;無子,為其絕世也;淫,為其亂族也;妒,為其亂家也;有惡疾,為其不可與共粢盛也;口多言,為其離親也;竊盜,為其反義也。』」
將證據呈上,「這韓進耀是入贅我祈家,不能生育便是犯了七出之條,民女要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