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在心裡慶幸,剛剛白夏失去意識時,他也被迫中斷了意識。要不然,讓他看到蠱蟲是如何離開白夏身體的,恐怕以後的他都無法直視他的宿主大大了。
正當系統七想八想之時,白夏已經將郝博遠從浴缸中撈出,並將他平放在地上。
她沒有依靠心肺復甦,而是直接將靈氣渡入郝博遠體內。
隨著靈氣的運轉,郝博遠的心跳和呼吸逐漸恢復。
大約只用了幾十秒,他便猛烈咳嗽起來,嘔出一些水後,便恢復了意識。
清醒後的他眼中略帶迷茫,半晌過後,他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
「姐,我,成功了嗎?」他剛才是突然失去意識的,所以連自己是否溺水,都已經完全不記得。
直到白夏扶著他站起來,走到浴缸邊,看到浴缸底部沉著的那一層紅色圓球形小蟲後,他才鬆了口氣。
「成功了?」他忍不住熱淚盈眶:「姐,我們,我們是不是不會再進入幻境了,是不是不會死了?」
然而,白夏卻搖了搖頭:「我不確定。」
「不確定?為什麼?我們體內的蠱蟲不是都已經出來了嗎?」郝博遠不解。
「蠱蟲是出來了,但對我們下蠱的人,還躲藏在暗處,我無法確定他是否還會對我們動手。」白夏一邊解釋著,一邊取過掛在浴室牆上的兩條浴巾,將其中一條遞給郝博遠,另一條浴巾則裹在她自己身上。
郝博遠愣愣地接過浴巾,然後迷惑不解道:「下蠱的人不是顏茗姐嗎?姐,你來這公寓不就是為了找她嗎?」
「真正要害我們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是受人控制的傀儡罷了。」
說罷,白夏便拉著郝博遠來到客廳中,指著被染上斑斑點點藍色血液的沙發,繼續道:「你自己看吧。」
第710章 重男輕女的家庭27
郝博遠順著白夏指著的位置,小心翼翼探過頭去,這一看,差點把他嚇得尖叫出聲來。
只見一隻足有手指般長的灰黑色甲蟲正趴在沙發上,更為詭異的是,這隻甲蟲背後的殼上,長著一張人臉,而這張人臉的模樣,居然就是顏茗。
「這……這是什麼東西?長著顏茗姐臉的甲蟲?!」郝博遠完全被這一景象嚇呆了。
好像自從今天上午起,他的三觀就像被翻炒的印度飛餅,不斷被顛覆。
為什麼他睡了一覺起來,這世界就變玄幻了?
但每當他以為,現在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更離譜的時候,更加離譜的事情就像冷冷的冰雨般砸在他臉上。
比如現在,他還在思考,這甲蟲究竟是什麼來歷時,白夏悠悠地告訴他,這隻甲蟲就是顏茗,而且為了救他們,顏茗已經自殺身亡。
「什麼?姐!顏茗姐怎麼會是甲殼蟲啊?!」郝博遠頭腦混亂不堪:「姐,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從今天上午開始的一切,都是你和顏茗姐的惡作劇吧!」
然而,他這一絲天真而又渺小的希望在片刻後,就被白夏打了個粉碎:「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因為你也是當事人,所以我才把真相都告訴你。聽過之後,信不信由你,但不論你是否相信,我都會盡我所能保護你。」
接著,白夏便將剛才在這公寓內發生的事,全部一五一十講述給了郝博遠。
郝博遠的表情不斷在震驚和更震驚之間徘徊,等白夏完成講述時,他的表情定格在猶如「囧」字的模樣上。
而白夏不管他是否已經接受,繼續將一句又一句的話甩向他。
「所以據我推測,現在,那幕後黑手的後續行為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他會主動來殺我,因為我不但成功擺脫了體內的蠱蟲,還殺死了他最引以為傲的蠱王,所以我的存在對他而言是個威脅,他會想盡辦法除掉我。」
「第二種可能,是他不想找麻煩,就乾脆避開我,去往另一個地方,再找其他犧牲品。」
「不過不論他是哪種想法,我都要把他揪出來,並殺了他!」
白夏的這句狠話,終於讓郝博遠清醒過來,合上了他那張開了將近有十分鐘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