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溫宿錚就被沈瓷一腳踢到了旁邊,「混蛋,去先把鬍子颳了,刺得我臉疼。」
「一天天的啥毛病?傷春悲秋啊!」
溫宿錚愣了幾秒,這才痴痴的笑了起來,「我馬上去洗,馬上去刮,阿月等我。」
沈瓷:「……」
狗男人欠管教。
*
過了兩年安生日子。
之後沈瓷發現,原先就有點黏人的溫宿錚已經進化成為了大型忠犬,每天撒嬌賣萌,吃飯要喂,睡覺要抱,晨起要運動。
她這老腰都要廢了。
系統已經很久沒出現了,畢竟每晚的馬賽克小電影和兒歌三百首,系統已經差點程序都清空了。
每次看完都要回時空管理局洗一下,忘記那些該忘的,維護心理健康。
「阿月,你什麼時候娶我啊?」攝政王溫宿錚對於自己沒有名分這件事情格外的在乎,一日三問。
你是不是不愛我?
你是不是不夠愛我?
你是不是最愛我?
呃——
無聊。
無聊至極。
沈瓷感覺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當孤的皇夫?不是要做孤的不二之臣嗎?而且一年多了,大肆還沒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孤的攝政王,你不要偷懶。」
溫宿錚:「……」
他十分懷疑這是藉口,並且到處是證據。這種任務多少在位者窮其一生都做不到,因為人生而便不平等,不平等便會有欲望,有些人控制了欲望便是普通人,有些人控制不住自然就會幹壞事。
這要天下人都變成普通人,那他這一輩子就安心做個地下情人吧。
沈瓷看著溫宿錚憋屈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攝政王繼續努力。」
然後下一秒,就見到溫宿錚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
然後看著溫宿錚眼眶瞬間紅了,沈瓷感覺鼻子流出的一股熱流,下意識的伸手去抹,卻被抓住了手。
「御醫,去給我把玉閒雲找過來。」
沈瓷看著掉落在溫宿錚手上的血滴,眼中閃過了幾分茫然。
「沒事的,不要害怕。」
沈瓷:「……」
她看這溫宿錚似乎比自己還害怕,很快,玉閒雲就被找了過來,又是把脈又是望聞問切,折騰了大半天才把血給止住了。
「陛下切莫擔心,這不過是天熱上火。」
沈瓷:「……」
連著半月的陰天,而且秋日見涼,哪裡來的天熱上火?
而且誰上火會流鼻血留個不停?
等到玉閒雲離開,沈瓷手依舊被捂著,沈瓷伸手扒開,溫宿錚臉色委屈。
沈瓷:「汗太多,去先擦了。」
溫宿錚將手直接擦在了自己的袖子上,仔細聞了聞,沒有味道這才作罷。
「阿月不用擔心,臣一定會治好你的。」
沈瓷:「孤不擔心。」
溫宿錚抱著沈瓷,「可是臣擔心啊!臣還是個沒有名分的,陛下,你可不能始亂終棄。你若敢拋下臣,臣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臣那麼喜歡你,臣那麼對不起你,還沒補償,臣乾的那些混蛋事還沒來得及讓你找補回來,臣追你追得那麼辛苦,你可不能不要臣。」
久久得不到回答。
溫宿錚就一直說,眼淚劃拉的往下落。
猛然聽見一聲笑,「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攝政王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
「我只是困了。」
「你說那麼多,聽得人犯困。」
溫宿錚:「……」
*
沈瓷死在第三年的冬天。
那年的冬天特別冷,肆星被溫宿錚拉回來繼位,他就陪著自家的小狐狸,每日每日的數著日子過。
他不管朝政,他相信肆星的心智,能夠帶給大肆足夠穩定的日子。
「阿月,你這怎麼還不給臣名分?」溫宿錚看著幾米外的寒梅開口說道。
沈瓷笑著,「不早就給了嗎?我空懸後宮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