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聶家是鍾城頂大的家族,聶文是下一任家主,身份尊貴,你若是嫁給他當了正妻,那以後你便是滔天榮華到手了。」
「我知道,我會緊緊的抓住他。對了母親,鍾伯父有沒有——」
一聽自家女兒提到鍾秦風,岑玉琴臉上的焦慮再次浮現出來,「昨夜他沒回房,我擔心。」
剛說完就被岑歡抓住了手,「王媽已經死了,是王媽下的毒,你一點不知道。」
「那陳大夫?」
岑歡眼神微涼,「殺了。」語氣就像是殺一隻阿貓阿狗一樣,岑玉琴頓了頓。
「可是陳大夫他有把柄在我手裡,不會背叛我的。」
「母親,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接下去的幾天,岑玉琴都很緊張,但是鍾秦風沒有任何動靜讓她終於放鬆了下來,之後聽說鍾情醒了,便帶著傭人去了鍾情的院子。
看到依舊和以往一樣呆滯懦弱站在落地窗前的繼女,岑玉琴心裡那點懷疑也早就沒了蹤跡。
「身體好點了沒?」怎麼都吐了那麼多血,居然還能活下來,果然是棺材子,鬼生的孩子,死不了命硬。
第一百七十五章 :棺材板壓不住了(5)
沈瓷故作害怕的看著岑玉琴,「你為何要殺我?你日日給我喝湯藥,騙我說是補身體的,我要去告訴父親。」
說著便要向房門跑去,岑玉琴眼神一凌的試圖拉過來,沈瓷用巧勁避開,然後沖了出去。
岑玉琴在後面追,從原身的院子到主屋中間幾乎經過了大半個鐘家宅院。
沈瓷弄出的大動靜也招了許多傭人的注意,畢竟這位所謂的「鍾小姐」可是常年不踏出那院子,所以甚至有些新來的都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鐘小姐。
就看到一團白花花的肥肉跑過。
但是那一慣最溫柔賢淑的岑夫人卻在後面追得面紅耳赤。
嘖。
莫非這岑夫人平日裡都是裝的?人的思維都會發散,所以一時間許多人都自動腦補了一場大戲。
沈瓷瞅著主屋的位置沖了過去,餘光看著身後的岑玉琴,眼中划過一抹諷刺的笑意。
然後撒開嗓子,「父親你要救救我,岑夫人要殺我,父親……」
一聲中氣十足的嘶喊,直接將正在主屋喝茶的鐘秦風給喊到差點把茶杯給摔了。
「出去看看發生了何事?」朝著旁邊的女傭開口道,只是話剛落,門就被撞……開了。
看到那披散著頭髮,額頭上全是汗水,顯得那張臉丑到能引起心裡不適的臉,鍾秦風皺了皺眉頭。
「你說什麼?」
沈瓷眼神諷刺之色一轉即逝,又變成了那個膽小的鐘家小姐,「父親,岑……岑夫人,岑夫人她——」
「正常說話。」
沈瓷:「……」
她就不正常說,看誰膈應死誰。
「岑……岑夫人……」這岑玉琴腿也不短,怎麼跑這麼慢還沒到?
「岑夫人她要——」
在岑玉琴拉住她的一瞬間驚恐布滿臉上,大聲叫了出來,「她要殺我,她給我每天下藥,父親,我是你的女兒,她要殺我?女兒害怕。」
說著臉色悲苦。
低下頭仿佛在哭。
岑玉琴暗中掐了自己抓住的繼女,然後下一秒就發現那平日裡懦弱的繼女反臉看著自己笑了笑,然後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父親,好痛。」
說著將自己的衣袖拉開,上面整條手臂都布滿了青紫,而這時候外面的也有不少傭人看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由得暗涼。
這大宅院裡的千金小姐似乎也不好做。
岑玉琴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繼女那滿手的傷痕,突然懂了。
她這是被……套路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將小雞圈養在自己手中,卻突然有一天發現這隻小雞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鷹,而且還被鷹啄了眼。
看著鍾秦風冷下去的眼神,岑玉琴莫名的想到剛被砸死的王媽。
於是立刻解釋道,「秦風,我沒有,我這十幾年對待情兒是有如親生,因為她身體弱我才每日讓王媽熬湯給她喝,但是我不知道王媽居然會下毒,若是我早知道,不等秦風你懲罰,就是我也饒不了王媽那種惡毒婦人。」
說著便要走到鍾秦風面前,轉身看了自己這繼女一眼,「情兒,我對你這麼好,你真的要冤枉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