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他們回來時,一切塵埃落定,安家很多人重新回到原來位置,奶油等生意又給回安家。安然去給于氏送人參時求了兩塊地方,安東安興兩家重新健宅。府城的買賣還做著,府里的差事也沒丟,背靠大樹好乘涼,孔家這棵樹他們捨不得丟棄。
「你有什麼打算?要不就留在府里?我給你安排兩個丫頭頤養天年如何?」于氏問安然。
「謝謝夫人,趁著還能動,我想去海邊看看,不想出去了就找地方養老,兩個哥哥家都給我留了地方,侄子侄孫們都很孝順。」
「那就好,有什麼新奇的回來告訴我,跟你聊天挺有意思。」
「是,夫人」
還沒等安然動身,衍聖公府又鬧起來了,程氏終是不甘巡撫的判決帶著人效仿于氏去鬧了,因為于氏奪了很多孔家族人的利益,娘家侄子因為倒賣祭田被人抓住了把柄。這回孔家很多族人都出了面,他們是破釜沉舟也要鬧上這一回。
于氏哪裡肯讓他們囂張,抓著程氏到如今還掌控著一些錢款不肯交出也去告。
新任巡撫哪敢審理?但他也聰明,將這樁案子報上了朝廷,他斷不了,那就皇上斷吧!
嘉慶帝接到奏摺也是頭大,于氏讓娘家參與孔家庶務顯然不合規,為了彰顯他的公正下了一道旨意:「今因孔慶鎔年幼,聽信家奴唆使,信任母族,以于氏之人干預孔氏之事,實屬不合。即日起,孔家庶務暫交孔憲增代維管理,待孔慶鎔成年接管。于氏交程氏約束,程氏所掌管款項交巡撫查清奏上——」
這事最後結果看似二老爺是最大贏家,可于氏根本不在乎,皇上說了,二老爺只是暫管,等孔慶鎔成年後就要交出來。現在孔慶鎔已經13歲了,離著17歲只有四年。再說二老爺如今已經認清形勢,說是讓他管,實際上還是于氏在管。
至於讓程氏約束于氏,那純屬扯淡,于氏怎可能讓程氏來約束她?
安然去看了一次于氏便帶著兩個小一輩走了,這次目的地是本省的海邊,從黃河入海口東營開始,經煙臺威海,到青島,這一路就是吃,她想嘗一嘗海邊人最原始吃海鮮的方法,還有當地廚師的烹飪與後世傳承的不同。
膠東菜是魯菜里重要組成部分,他們以海鮮為主要烹飪食材,口味清爽脆嫩,保持原汁原味。很多海鮮本身就有味道,無需調味,只需要簡單加工,美味自然天成,就如蛤蜊、血蚶、蝦蟹,吃的就是原汁原味。
安然在漁船上吃過他們做的魚,沒有油、香料、醬料,只需要鹽巴,味道鮮美無比。
而一個小飯館做出來的香糟魚片比很多大廚做出來的都好吃。安然挪不動步了,就學這道菜,老爺子說什麼也不外傳。
安然在小飯館都留了一個月,多次去老頭家裡拜訪都無果。安然一次次將價錢往上加,直到家裡的兒女都忍不住誘惑了老爺子最終點頭了,菜很好做,與普通糟溜菜一樣,掌握好火候,保持魚的鮮嫩度就行,關鍵就是吊糟汁。
做菜講究吊湯,而做糟溜糟滷菜先要吊糟汁。
老爺子帶安然去看自己一個個寶貝罈子,「這個罈子最早了,是已經存了五十年的糟泥了,算上原有的年份,差不多六七十年,可惜快用完了。這些都是後來存的糟泥,多的三四十年,少的近一兩年存的。
這邊的都是用了前面的糟泥加了花雕和炒熟的麥麩五香料又密封發酵的,我用的糟汁就是從這裡面濾出來的。不管是糟泥還是糟汁,年份越久香氣越濃。好的糟汁色如琥珀,香氣持久不散。」
原來如此,現代弔取糟汁幾乎就是用糟泥與花雕酒、料酒混合陳放,從中弔取糟汁。也有裡面除了黃酒還加糖和糖桂花的。這樣比較起來真不如老爺子的糟汁香。
老爺子真是手把手教安然做糟汁,帶著她找他的老友買了十罈子十年黑酒糟,據說是純高粱的酒糟。糟的越透越久顏色越深,黑色是最好的。
安然讓侄孫將東西送回家,自己又留在小鎮一個月。此時正值海鮮上市,那些肥美的海鮮不存一些實在對不起這一輩。
越是深秋海蟹海蝦越肥,梭子蟹都是頂蓋的黃,安然沒在老爺子那裡賣弄廚藝,她知道這裡的人更喜歡蒸一籠螃蟹圍坐著吃,而不是去吃幾口精緻的蟹宴。
毛蚶皮皮蝦到了這時候都是成堆的上來,賣不掉吃不了便曬了醃了。今年有安然呢!漁船上來多少收多少,人們就看著一車車往外拉,也不知道拉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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