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放假一天,陸策也問她要不要一起爬泰山?如果去他們今晚便可以走,一早看完日出下山,那樣不耽誤安然白天的祭拜和去徐家看兩位老人。
「可以!幾點出發?」
「十點見!記得帶好一件保暖衣服。」
衣服很重要,爬山不覺得,等到了山頂就有的受了,安然自然不會忘。
他們離著泰山腳下並不遠,關了店門回家先剝螃蟹,她已經剝了好幾日了,想著給十幾號人每人一碗蟹黃面,她估計最少也得剝上百隻蟹。好在她隨時隨地都在抓時間剝,今晚總算能將螃蟹剝完,剩下的便是做面做蟹黃醬。
除了蟹黃面還得弄些其他,上次供奉的菜品這次就不能上了,只相差一月,如果再上怕是有些重複的感覺。這次上什麼?安然將蟹黃醬做出來,面揉好陷入沉思,回到書房拿起上次那本介紹淮揚菜的書認真翻看起來。
淮揚菜口味平緩,注重本味,能次次出現在國宴自有它的道理,尤其蟹粉獅子頭和松鼠鱖魚,幾乎很多宴會必上。
淮揚菜屬於蘇菜系主要一支,蘇菜與浙菜相近,二者統稱江浙菜。蘇菜除了淮揚菜還包括金陵菜、蘇錫菜、徐海菜,因各自地理位置不同原材料不同而口味各異。當安然看到金陵烤鴨、鹽水鴨、三套鴨、母油船鴨、金陵板鴨、啤酒鴨、腐竹燜鴨、竹筍燜鴨、醬烤鴨、香酥鴨、子姜炒鴨、豆豉蒸鴨辣椒炒鴨等一系列鴨子菜後馬上就聯想到那句名言:就沒有一隻鴨子能活出走出南京!就如廣東人喜歡吃雞,南京人更喜歡吃鴨。
除了鴨子,還有河海里的豐富物產,生在這裡幾乎一年不斷鮮,魚可以從一月吃到十二月,月月不重樣,加上水八仙、七頭一腦的鮮野菜,從六月吃到十月的蟹,從冬吃到春的各種筍,一年四季離不開的蝦,被做出花的鱔魚,怎麼看去一次都不虧,要不去一趟撈些東西回來?
第264章 安然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衝動就來到了民國初期,不過這次有些麻煩,剛一來……
安然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衝動就來到了民國初期,不過這次有些麻煩,剛一來就差點被男人掐死,或者說已經死了,不然她怎麼來的?
安然努力掙脫了男人的毒手,大口喘氣,來不及搜索原主記憶,現在她要保命,因為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想掐死她!
「沈安然!你個毒婦!」男人憤怒地朝著女人就是一腳,安然還沒把氣喘勻,就被踹出老遠,人一下子撲倒在茶几,胸口正撞到桌角,這一下差點要了安然的老命!這是多大的仇恨讓男人往死里整女人?劇痛讓她不敢呼吸,想起卻起不來,眼睛視物出現了模糊,但那個男人還在朝她逼近著。
外面突然傳來焦急的拍門聲還有孩子的哭聲,「景謙,開門!把門打開!有話好好說!」這是女人的聲音。
男人仿佛沒聽到,上前將安然頭髮抓起來就要朝桌子上碰,這樣豈不是剛來就要掛?安然努力掙脫,可這具身體太弱,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男人的鉗制,而且精神開始在恍惚。
身體在晃動中又傳來劇痛,她感覺哪裡裂開一般地疼,男人還在繼續,外面的敲門聲更大,此刻男人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失去理智,手裡的女人就是他的發泄工具,他要她死!去死!
上一世自己撿了一條命,這一世怎麼開局還是這樣,安然用僅存的意識從空間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既然死就一起吧!她狠勁上來就在男人抓著她朝著桌子再次撞去時,她用力將匕首刺進了男人的腹部。
隨著一聲悶哼,男人抓安然的手鬆了,而是不可思議看著肚子和女人手上的刀。他看著自己肚子在流血,隨後一陣鑽心的疼,他去用手按住傷口,驚愕地看著女人,隨後倒地。
安然也順勢倒在地上喘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未知情況,她趕緊給自己用了一顆珍貴的療傷丹藥——復元丹,又塞了一顆櫻桃果。
此刻門被人撞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帶著幾個僕婦夥計闖進來,婦人手裡還拎著一個小男孩。女人是安然這具身體的婆婆陳張氏,陳張氏一進來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癱軟在地,兒子兒媳都倒地上,兒媳一身血,頭髮凌亂躺在地上閉著眼一動不動,兒子身上也是血,痛苦地呼叫著。
「來人!快來人啊!趕緊去看看!」陳張氏哪裡見過這陣仗?本以為是夫妻吵架沒想到要出人命。
有人趕緊去看他們大少爺也少奶奶,陳景謙還能說話,可這位大少奶奶?一個婆子過去一探鼻息,慌張地過來道「太太,大少奶奶似乎沒氣了!」
原主的貼身丫頭季紅哭著喚著她的小姐,小男孩也哭著跑去喊娘,陳張氏眼前發黑,強作鎮定「趕緊去找老爺,去找大夫!」心裡暗罵蘇青那個狐狸精,要不是她怎麼會出這些事?埋怨完蘇青又怨沈安然,不過是個妾,收就收了,非要喊打喊殺,可憐她那個沒出世的孫子了!
「快將大少爺抬去廂房!」
眾人都忙著去抬陳景謙,安然這裡只有季紅和兒子,季紅見喚不醒安然也不知道小姐是真死了還是昏厥,不管哪個總不能躺在地上吧!忙去求一個婆子,「六嬸,你幫我把少奶奶抬上床吧,或許少奶奶沒死。」
六嬸一嘆,「我先掐掐人中試試,郎中以前救人是不是都扎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