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局面似乎越來越好,花潮生卻在此時說:「你休息一會吧。」
何風手中不停,只說:「不用。」
99也早就想勸他休息了,因為它在何風的腦海中,也可以說是精神空間裡,何風一疲累,它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但是就算它急得團團轉了,也沒有輕易開口叫何風去休息。
因為眼下這些人在如此多數量的行屍衝擊下,傷亡竟還不重,完全是因為何風的鈴聲。他一旦停手,恐怕這個好不容易才維繫住的平衡,就會被立即打破。
而何風絕對無法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在原本是同類,甚至是親人友人的嘴裡。
花潮生只好很不情願般又說了句:「紀蒼朮已經來了。」
他話音剛落,果然有個一身白衣的身影一路疾馳,那些行屍們也不是不想抓他,但他們的手剛一伸出來,那白衣的人便在他們的頭上輕巧一踏,掠出去數丈遠了。
白衣人目標明確地提氣躍起,也站在了哨樓上,他躍起時還在高牆上下扔下了幾個冒著煙氣的小東西,朗聲道:「吸入此煙的人就算被行屍抓傷也不會被同化,而吸入此煙的行屍則會失去吃人的欲望,諸位,儘管放手一搏!」
何風看見那白色的縹緲煙氣瞬間擴散出去很遠的範圍,才停下了搖鈴的動作,花潮生上前一步想來扶他,被他搖頭謝絕了。
「我就知道,那些人突然撤走,一定是去了別的地方。」紀蒼朮長出一口氣,苦笑道,「還好他們撤了,再多圍一會,紀家和裴家都要堅持不住了。」
何風忍不住問道:「怎麼會?」
紀蒼朮的臉色暗淡下來:「我和裴淵沒想到兩家內部居然都有信那黃衣的人……他們裡應外合,來勢洶洶,其他的一些人見勢不妙,也有些動搖,居然想投降……」
他對上何風擔憂的眼神,又展顏一笑:「好在最後還是挺住了。裴淵那小子受了點傷,我就沒讓他跟著來。」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聽的人卻能想像出其中的兇險。
「你來了就好。」何風也對他笑笑,不再多說。
紀蒼朮也笑,他稍稍休息了會,緩過來了長途奔援的勁,眼珠一轉,道:「看樣子,何公子已經原諒了花教主了?」
何風被他說的一愣。
紀蒼朮又道:「先前我看何公子對花教主總有些警惕?或者說愛搭不理?現在好像卻沒那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