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魏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范萱萱下場時,她衝出去紅著眼猙獰的質問:「這明明是我寫的曲子,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因為范萱萱的驚艷表演,禮堂里的人基本都在關注台上,她突然衝出來說出這樣一番話,可想而知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這次典禮學校很重視,除了校外企業家還請了不少記者來,魏夏衝出來說的這些話,某種意義上會影響學校的形象。
而范萱萱是學校優秀學生,代表學生形象,如果抄襲剽竊作品是真的,學校的顏面也會受到影響。
因此學校對這件事很重視,好幾個辦公室的老師和兩位副院長來調查這件事。
一位主任質問魏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首曲子是你創作的?」
「魏夏同學,說話要有依據,在校期間你和范萱萱同學的成績顯然不在一個水平,她怎麼可能會拿你的作品。」
魏夏紅著眼站在台上,面前的眾多老師看她的眼神都不慎友好,問話的人甚至故意向著范萱萱說話。
禮堂里有幾百人,師長前輩都在眼前,他們都在看她,魏夏獨自面對那麼多人的質問,恍惚間覺得是自己錯了。
可是被欺壓了這些年,她早就隱忍到了極致,這首曲子曾經是她以為的結束和開始,她不可能輕易讓出。
「我電腦里有十幾版修稿。」
「我在寢室里經常為了寫譜熬夜,我的室友也可以證明我創作的過程。」
魏夏拿出自己的U盤和初始紙稿,證明自己清清白白坦坦蕩蕩。
於是眾人又看向范萱萱。
范萱萱依然是矜貴優雅的模樣,她靜靜看著魏夏拿出證據,等眾人看過來時,她從容道:「這些東西我也有。」
十幾分鐘後,有人送來一個U盤和一沓紙稿,內容和魏夏手裡的大體一致,時間也差不多。
一個是名氣斐然的天才少女,一個是默默無聞的普通學生。
天平,悄然向范萱萱斜了一些。
范家家大業大,當然會有些科技能夠偽造證據。
魏夏心知這一點,猶不認輸:「我的室友可以證明!」
她說完這句話時,聽見一旁的范萱萱笑了一聲。
魏夏和范萱萱一個寢室,她的室友也是范萱萱的。
兩個室友被叫來,聽完老師的問話,其中一個名女生說:「我每天晚上都看見范萱萱為了這樂譜熬夜,沒見過魏夏寫啊。而且……魏夏這些年成績都一般,怎麼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這個室友平時就喜歡巴結范萱萱,魏夏把目光看向另一個女生,她曾經幫過這個女生很多次。
可沒想到,那個女生沉默幾秒,也說:「這是范萱萱自己寫的……」說話時,她甚至不敢看魏夏。
兩名室友說完,魏夏還想再說話,眼前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皺著眉不悅的開口:「幾個月前范萱萱同學剛剛完成初稿的時候,曾經拿給我請我指教過,我是看著她一點點成長進步的,這個曲子明明是她獨立完成的。」
這位教授德高望重,沒有人敢去質疑他,加上兩位室友的作證,天平徹底倒了。
沒有人信魏夏。
副校長宣告完結果之後,所有人看魏夏的目光都帶著鄙夷。
因為魏夏破壞了慶典加污衊同學,學校給她記了大過,還是范萱萱求情她才沒被開除。
經此,魏夏在學校一夜出名名聲狼藉。
沒有人信她,沒有人對她友好,當面、背地都是鄙夷嘲諷。
在一個滿心嫉妒憑空污衊同學的魏夏的襯托下,勤奮努力優秀漂亮還不計前嫌求情的范萱萱越發讓人喜歡。
范萱萱求情的理由是「聽說魏夏家裡情況特殊,可能是家庭原因或者畢業壓力大了點」。
於是輔導員安排魏夏去學校心理中心做了一次測試。
然後又安排到市醫院精神科。
最後得出結論,魏夏患有臆想症和其他一系列精神疾病。
這樣的結果說得過去,因為臆想症,她臆想著自己創造出一首極佳的曲目,也坐實了范萱萱的清白。
之後,退學、入院,一切都順理成章。
自己有沒有病,魏夏自己很清楚,這些分明又是范家的安排。
可是同學師長沒有人相信她,她只能一遍遍的求著魏父魏母:「爸,媽,我真的沒有病!那個證明是假的,讓我去別的醫院再測一次,我求你們了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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