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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盟各宗,因為九州安定聯結聯盟,但不代表各自沒有私心沒有算計。

她們這一代各宗繼承者因為機緣巧合相識相知已經是難得,但偶爾涉及宗門立場依舊會翻臉對立,往年隕落的天驕修士不知凡幾,真的全是因為意外和邪魔嗎?

只有三年前和溫遙同期的一年學宮學子才知道,當年十五歲溫遙半期考核後義無反顧的選擇進入浮世鏡試煉,結果卻沒過幾關就靈台失守。

浮世鏡考核非同一般,無數試煉者因為考驗失敗靈台失守迷失其中。

原本浮世鏡試煉者身邊會有同宗長老看護,一旦發現試煉者異樣,長老就會終止試煉喚醒試煉者。

然而那天溫遙直到神魂重創差點永遠迷失其中,才被長老姍姍來遲的喚醒。

也從那一天溫遙才意識到,即便各宗會因為天機原因給予她優待,但底線她依舊是絕對不能碰的。

那一次神魂重傷,就是給她的警告。這還是同宗長老有所留手的程度。

也是那一天,溫遙明白自己並不是無所不能。

但願,姜予能成功。

浮生閣中,姜予閉目坐於蒲團之上,身前一點青幽火焰搖曳於金蓮燭台之中。

旁邊的教習時而留意著那象徵神魂的火焰變化,時而垂眸盯著自己的手。

……

姜予站在喧譁鬧市中,一聲女人尖銳的哭喊闖入耳膜,她緩慢回頭循聲看去。

就在不遠處,一個髮髻凌亂的中年婦人被推摔在地,她緊緊抱著懷裡一個渾身是血四肢不自然垂落的瘦小孩童,即便摔倒也小心護著沒有生機的孩子,似乎生怕摔疼了他。任由奴僕驅趕扭壓,她卻邊走邊癲狂大笑:「小寶,娘為你報仇了。別怕,娘很快就來陪你。」

「瘋婦!瘋婦!」這家的管家站在台階上,指婦人的手顫抖著,抖著唇好半天才說出完整的話:「你居然敢殺害縣令!你就不怕連累家裡嗎?!」

婦人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只戀愛疼惜的注視懷中的孩童,在僕役來搶時激烈反抗,幾個大男人合力,卻掰不開婦人的雙手。

一番爭搶拉扯將孩童一隻手扯落,眾人方看見那腐爛斷軀中扭動的白蛆,周圍一圈僕役百姓臉上都露出驚駭嫌惡的表情。

「小寶!」婦人卻仿佛看不見那腐爛的血肉,掙脫拉扯她的幾個僕役,跌跌撞撞的跪坐下去撿起那截斷軀,然後安哄懷中已經紫青的孩子:「小寶痛不痛?娘給你縫上,別怕……」她一手摸便身上尋找針線,未果又滿眼哀求身邊其他人:「你們有針線嗎?借我針線……求你們……」

仔細一看才知,孩童其餘肢體都是用線縫上的,斷口處已經腐爛發黑,黑色濃水流了一地。

被她扯到的人紛紛躲閃,僕役也不想碰這個瘋婦人。

管家跺著腳指著她催促:「趕緊押她去衙門!」

婦人一邊撿小孩屢屢掉落的肢體,一邊哀求他人:「你們有針線嗎?我的小寶很疼,我需要針線給他把手縫回去!」

場面一度混亂,直到有人看見姜予這邊高呼:「衙差來了!」

那邊原地著急的管家也像找到了救星,小跑著跑到姜予身前,指著女人罵道:「衙差大人,這個瘋女人下毒殺害縣令大人一家三口,縣令、夫人還有十一歲的小少爺,都被她毒死了!趕緊把她斬首啊!」

浮生鏡自動給挑戰者安排身份,姜予走來幾關已經習慣了。她走上前,人群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

直到走到坐在地上哼哄睡歌謠的女人身前,她平靜的看著女人懷中已經腐爛不成人形的小孩,問:「你為什麼要毒殺縣令一家?」

女人分明已經癲狂,聽見姜予聲音卻詭異的恢復清明,她冷笑道:「因為他們該死!」

她低頭,撥開孩童臉上與血肉糊作一片的一簇頭髮,眼中含淚:「我的小寶最乖了,夫子都說他是學堂里學習最努力的。小寶說,要考取功名帶娘享福。可是高承德!」她眉眼忽的一厲,怨毒的看向那打開的朱門深處:「他殺死了我的小寶!他把我的小寶裝進布袋用馬車拖行!發現小寶昏死,他帶著僕役硬生生砍斷小寶的四肢!我找了一天一夜,才從亂葬崗找全我的小寶。我帶著我的小寶去衙門訴狀,他們卻說我無憑無證!我帶著那個丟掉我小寶的僕役去作證,他們說高承德未滿十二無法判刑!分明就是因為高承德的父親是縣令!」

她仰頭,一臉髒污滿眼猩紅的問姜予:「大人,您說他們該不該死!」

旁邊的管家趕緊出聲:「大人,您別聽這個瘋女……」

「該死。」姜予平靜道。

管家怔住,女人滿意的笑起來:「對,他們有罪。」

「高承德有罪,你也有。」姜予繼續說:「高承德虐殺孩童該判絞刑,其僕役夥同虐殺孩童同判死刑,介於高承德已被你殺死,稍後我會對其屍首進行絞刑,其餘僕役照判。而你裝瘋毒殺高承德及其父母共三人,同樣是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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