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拿出之前cos一個逃生遊戲裡喪屍女護士的照片,懟到孩子眼前,上面的她妝容詭異,雙目慘白,嘴角流血,手裡還拿著巨大的針筒。
「小孩子的肉……最好吃了。」
小屁孩尖叫一聲,癱了。
祁昂剛出門,就看到白洋蹲在地上,面前的地毯上是身體蜷成一團,一臉驚恐,哭都不敢大聲,抖著身體小聲啜泣的廖琳的兒子。
他忍著笑意問,「白小姐,你這是?」
白洋站起身,「祁先生,找人把這個小孩打包,我聽說哭過的孩子肉比較有嚼勁,不如今晚就嘗嘗,這兒正好有現成的。」
廖琳的兒子幾乎是一骨碌就翻身站了起來,用力地擦著臉上的眼淚,衣料把臉蛋都給擦紅了,梗著脖子嚷嚷著跑進貴賓室了,「我沒哭,我才沒哭呢,吃小孩是犯法的,我要去告訴警察叔叔!」
白洋哼了一聲,「最討厭這種沒教養的熊孩子了,祁先生,你之前買的那個玩具槍送他了嗎?」
「因為一點事情耽誤了,所以還沒來得及。」祁昂道,其實就是為了趕去從狗販子手裡救白洋的事。
白洋幾乎雙手叉腰做茶壺狀了,「那太好了,千萬別送,就不應該給這種臭孩子多花一分錢,太浪費了,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說你的壞話,你看我教不教訓他就完了!」
祁昂看著她,漆黑的眼眸很深沉,「為什麼要為我生這麼大的氣?」
「不是,你是不知道那個小孩說話有多過分,根本聽不下去……」白洋義憤填膺,可說著說著語速就慢了下來,她反應過來祁昂這個問題的重點了。
對啊,廖琳的兒子罵的不止是祁昂,他也罵了白洋,可白洋卻並沒有因為自己被罵而生氣。
「你也知道的,我被罵得多了,我都習慣了,而且……我覺得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我肯定不能就那麼站著聽他罵啊。」白洋解釋。
祁昂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讓他英俊淡漠的五官瞬間多了幾分溫柔。
「你笑什麼?」
「就是挺開心的,至少在白小姐的眼裡,我已經是朋友,而不再是一個相親對象了。」祁昂抬起胳膊,「走吧,送你回家。」
白洋也笑了笑,重新挽住他的胳膊,「當然是朋友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夏決的海報還在你的車裡呢。」
「我趕緊看看……」祁昂故意拿出手機。
「看看什麼?」
「看看夏決的聯繫方式有沒有加好,可得搞好關係,以後白小姐就算不賞我的光,至少也會看他的面子吧。」祁昂一本正經地說。
白洋知道他是故意的,笑著點頭,「對對對,趕緊看看,我可是夏決的死忠粉。」
司機開車送二人回家。
「你真的不用送我的,我都說好讓陳星燦來接我了。」白洋發消息讓陳星燦不用來了。
「你忘了,我住在康華水榭,離你很近,非常順路。」祁昂神色略有些疲憊。
白洋看了看他,「對哈,那個……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吧,路上要開將近一小時呢。」
「沒事,只是應付鄒家那些人有些心累罷了。」祁昂抬眼,眼神戲謔,「今晚讓白小姐看笑話了。」
偷聽的事情就這麼被拆穿,白洋尷尬了兩秒,「抱歉,我只是要找點喝的,不知怎麼就找到那裡去了,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不用在意,鄒家內部這些事情,其實有心人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沒什麼可隱瞞的。」祁昂搖搖頭,「不過,白小姐不會覺得我對於他們過於無情了嗎?」
「才不會!」白洋趕緊道,「雖然我不做生意,但我爸爸經常說,越是高位者,越要殺伐果決,優柔寡斷並被不必要的仁慈牽絆,只會害人又害己,況且我今晚聽了一下,是你那幾個奇葩親戚自己做錯事,你也只是維護公司的利益而已,要是鄒氏倒閉,肯定會有很多家庭破碎的。」
她可不是同情心泛濫的白蓮花,要是惹到她,有理則還罷了,沒理她是一定要還回去的,哪怕對方是小孩子也一樣。
祁昂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白小姐倒是愛憎分明,思維通透,要是公司和鄒家的人都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
「你也挺不容易的,果然位置越高的人,考驗就越多。」白洋嘆口氣,「別說你和我爸爸這樣的生意人了,就連我導師都一樣呢,雖然很想做一個純學術的研究者,但有些人情世故卻又不能不管,躲都躲不過去。」
白洋於是就說起了她的導師為了學校里的人情世故不得不參加的一些商業活動,還要麻煩他們學生寫那種冠冕堂皇的演講稿的事情。
她說了一會兒回過頭,發現祁昂斜倚在座位上,手掌撐著下巴,眼神專注又深沉地看著她,嘴角一抹淺笑,顯得非常溫柔。
真的是太帥了!
白洋的臉瞬間燒了起來,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又變成了正經高冷的白大小姐,就是聲音有點虛,「怎麼了,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