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的心越跳越快,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所以?」
「我不是追求利益結合的婚姻,那是在得不到珍貴真情後的退而求其次,不奢望就不會失望,可是誰又能拒絕真心地喜歡呢,我也不能。」
祁昂貼近了白洋,一隻手輕輕捧住了她的臉,垂下的眼眸透著無端的深情,「我那次說的話是真的,我覺得你很有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所以喜歡上這樣的你,也是情不自禁,命中注定。」
白洋的眼淚划過臉頰,浸潤了祁昂的指尖,帶來些微的涼意,「我是聽說你會來,我也是來見你的,我看到你報名認養的海豚和白鯨,我就想當面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為了我才這樣做……」
「是,我想只有那樣我才能有一個光明正大和你見面說話的理由,可我等不了那麼久了,知道你在這兒,我就趕過來了,幸好我來了。」
祁昂將白洋擁進了懷中,「幸好我來了。」
白洋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幸好你來了。」
宴會的音樂順著窗戶的縫隙隱隱約約傳來,兩個擁抱在一起的人影也不由自主地輕輕晃動。
祁昂抓了抓白洋在夜空中蓬鬆飛舞的捲髮,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是什麼髮型,未免太可愛了。」
白洋從他寬闊的胸前抬頭,眼睛亮晶晶的,「是嗎?」
「嗯,我進去就一直在看你,像一顆圓圓的南瓜。」祁昂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發尾。
「謝謝。」白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也覺得很好看。」
她回頭看了眼宴會廳,「我們進去吧,我想買海邊那棟小別墅,得跟我爸說一聲,讓他給我留著。」
說著她就要鬆手,祁昂抓住她的胳膊,讓她繼續環抱著自己,「我來買,雖然白小姐財大氣粗,但婚房至少要男方來買吧。」
「婚、婚房?」白洋的臉瞬間灼熱,血色透出薄薄的皮膚,殷紅如晚霞一般,純情害羞的表情配上她暗黑的妝容,說不出的詭異。
但祁昂卻很喜歡,聲音輕柔中帶著些調侃,「怎麼,白小姐只圖色不圖人,根本沒想過和我結婚?」
白洋被調戲得暈頭轉向,直覺不妙,眼前的祁昂陌生又熟悉,明明還是淡漠疏離的眉眼,卻莫名多了很多邪魅勾人的氣息,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那,那就快進去吧。」白洋拉著他就要進去。
祁昂站在原地沒動。
「怎麼了?」白洋回頭,然後想到了什麼,聲音低落,「是不是不能被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那暗中威脅我和你的人還沒找到,太招搖的話的確很危險,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的事情受傷了。」
「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最主要是你爸爸。」
「我爸爸?」
「他之前來找過我,因為我讓你受傷又難過,他對我很不滿,所以我希望能由我自己主動去找他,和他坦白,這是我該做的,不然他怎麼能放心把你交給我?」
白洋知道他的意思,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該擔負的責任,所以她沒有說什麼,「我爸爸也是為了我,謝謝你沒有生他的氣,那我先進去了。」
「好。」祁昂說著,依然沒有鬆開手,在白洋疑惑的目光中,他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撩開她彎彎曲曲,柔軟又活潑的紅色頭髮,在她羞得發燙的額頭印下一個克制的吻。
「白洋,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一定要相信,我是真心的。」
白洋聽到自己耳邊他低沉的聲音,炙熱的氣息好像透過厚厚的頭髮滲了進來,灼傷她敏感的耳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慌亂地點頭。
「去吧。」祁昂終於鬆開了手。
白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暈暈乎乎地重新走進了會場,走了一段,她想起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宴會廳燈火通明,落地窗的玻璃反射著廳內的一切,根本看不到窗外的樣子。
她心裡鬆了口氣,臉上還是冷冷的,邁著別人看不出來的虛浮腳步,坐回了原來的沙發上。
眾人又開始猜測。
所有人看著他們一起離開,但又只有白洋一個人回來,那傳聞中白氏和鄒氏要聯姻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帶著這種疑惑,很多人又把目光轉向了白延陸。
只見白大佬一手搓著檀木串,一手端著伏特加,正和幾個商界老友談笑風生,好像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似的。
在場的人漸漸轉移了注意力,富豪權貴們攜親帶眷,商量著要買哪幢別墅,現在就買還是等二期工程,宴會的重點又回到了樓盤的買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