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渝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把他名字喊出來了。
完蛋了，這不是露餡了嗎？
賀思黎躬著身，大手用力擒住他胳膊，自己就好像是被他壁咚在了一棵樹下。
他仰著頭，借著零碎的月光看他，眼神慌亂無措，張口解釋:「我……我……」
賀思黎如鷹一般的眼睛裡迸出危險的光，更加逼近他的身邊，幾乎快要與他貼在了一起:「我記得我沒告訴過你我的中文名字，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許夢渝心臟狂跳，這樣的學長是他從沒有見過的，今晚的他，變得好不一樣。
好危險吶。
這樣絕對壓制的姿勢，讓他處於下風，他有點慌張地抓住了他的衣擺，說:「我猜……猜的。你長得有點像我們以前學校的一個學長，很有名的。」
「什麼學校？」賀思黎問。
「山城七中。」
他只能這樣解釋了，但願賀思黎能夠相信他，只要他記不得自己的長相，應該就不會聯想到表白那件事上去吧。
「你也是山城七中的學生？你是哪一屆的？」
「我比你小一屆。」
賀思黎問到了答案後，卻沒有放開他，仍舊盯著他的臉看，似乎要把他的臉戳出一個洞來。
「你什麼時候認出來的？」他又問。
許夢渝心虛地轉動水眸:「就錄了幾天後，我不太確定，想問你的，卻沒機會問。」
賀思黎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你怎麼不敢看我？」
「我……」他眼珠子慌亂地轉動，迎上他的目光，聲音也帶著點顫，「學長你靠得太近了……」
感覺兩人的呼吸都黏到了一起。
賀思黎的眼睛在夜下很亮，像兩個璀璨的黑曜石，兩人挨得近，鼻樑仿佛要撞到一起去了，看起來就好像是要親吻一樣。
「近麼？」
「這還不近麼？」
賀思黎往前傾，唇仿佛要落了下來：「還可以更近。」
「學……學長……」
許夢渝聲音都在打顫，快要被他嚇哭了，濃郁的酒氣噴灑在臉頰，他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不然，怎麼感覺像是要酒後亂性呢？
「你膽子不是挺大的麼？」賀思黎沒再前進。
「嗯？？？」許夢渝眼神困惑不解。
「剛才摸得挺大膽。」
「咳！」許夢渝被他這句調侃弄得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他解釋道，「我都是被逼的。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輸。」
賀思黎盯著他低垂的腦袋，忽然歪了歪頭，語氣有點邪:「那咱們反過來試試？看看你會不會輸？」
「啊？」
「不行……」許夢渝連忙用手去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