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們不僅發了，還如雨後春筍般全都同時間段出動，熱搜降都降不下去。
在這行幹了這麼久，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再次看向蕭煥安，眼神略有變化，「那天是你？」
聲音帶著些許試探和惱怒。
江沐憶聽不懂他倆的啞謎，也懶得聽，「我們先上車吧。」
她提著一大袋橘子一直在那站著，感覺手都要麻了。
蕭煥安從善如流地點頭，並且順手將她手中的袋子接過，「我來提。」
顧延凱冷冷地看著兩人，視線落在那袋橘子上，微微愣神。
曾幾何時，這袋橘子是他的。
「江沐憶。」他叫住她，眸光深邃，「我也想吃。」
凍得通紅卻依舊緊握袋子的手，和遞給他時亮晶晶的眼睛。
這些回憶都在三年前，顧延凱以為自己關於江沐憶的一切都記不清，但回想起來卻意外深刻。
記憶里那個滿眼期待的等著他拿橙子的人此刻一臉淡漠，還未開口，蕭煥安的聲音便傳來，「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他真想搶你的橘子。」
明明聲音大的能讓顧延凱聽到，卻非要傾身附耳。
江沐憶漠淡的臉上突然一片猙獰，「連吃帶拿，你是真敢想！」
猝不及防地一句諷刺，讓顧延凱額上青筋暴起。
曲起拳頭，一拳砸在了車窗上，麵包車的車窗質量並不好，一砸就碎了。
蕭煥安眼疾手快地將江沐憶扯開，並擋在她面前。
一旁的胡詩茶就沒這麼幸運了，玻璃碎片濺到她膝蓋上，有血珠滲出。
一向愛裝柔弱小題大做的胡詩茶這次異常安靜。
因為她被顧延凱這個樣子嚇呆了，顧延凱此時雙目赤紅，手上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滴，格外滲人。
他的視線一寸寸剜過相擁的兩人，和那袋橘子。
蕭煥安勾唇笑了笑，看向被打破的車門，內車裡一覽無餘，「顧總這是拉車上了？」
江沐憶被蕭煥安吸引的話，伸長脖子往車內望。
一大灘未清理的嘔吐物實在顯眼。
她被顧延凱突然的發瘋搞得莫名其妙，不敢相信他就因為幾個橘子而大發雷霆，如今看來應該是有答案了。
「顧總。」江沐憶有些一言難盡地暫停，「知道你拉褲上了很急。」
顧延凱不可思議地瞪眼，「江沐憶，你是真想讓我氣死嗎？」
江沐憶兩手平直向下，對他做出個安撫深呼吸的手勢，「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胡詩茶：我看著都想打。
「往前走三十米，果園有個村民自建廁所。」江沐憶莞爾一笑，「祝顧總如廁愉快。」
然後急忙上了車，將隊友蕭煥安都甩在了後面。
蕭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