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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彼此心里的隔阂,即便想说开,却也怎么都说不开。

因为有个人,不敢说实话。

她宁愿自己像这团面纸一样皱巴巴的被扔掉,也不愿意告诉沈小姜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个,落在我的休息室了。”陈谊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一个小小的柿子熊。

棕色的身子,黑色的四肢。

是沈小姜胸包拉链上的。

“不要了。”沈小姜淡淡的瞥了一眼,赌气的说。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很酸很痛。

难道陈谊过来,只是为了把这个还给她?

沈小姜捏着裤腿的手指用力曲着,指节发白。

陈谊把柿子熊放在洗手台上,收手转身就准备离开。

“生姜,生姜......”

孙佳宝风风火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陈谊愣了一瞬,脚步停顿。

沈小姜从镜子里看见了陈谊的神情,她冷着一张脸,伸手捏住陈谊的手腕,把人往厕所深处拽。

陈谊也不反抗,任由她拽着。

任由沈小姜把她带向远方。

如果,那真的是她的远方,就好了。

沈小姜气呼呼的把人塞进最后一个隔间内。

灰色的隔板里,光线稍显昏暗。

无论何时,她还是想护着陈谊。

陈谊的那双眼睛,不谄媚的时候,真的很美,楚楚动人,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嘎达”一声,沈小姜背对着陈谊落锁。

两人背对背站着,屏住呼吸,谁都没有讲话。

“生姜?”孙佳宝路过洗手台,朝厕所内看了一眼,“生姜,你在里面吗?”

安静的只剩几滴水声。

“生——姜——”孙佳宝的声音提高了些。

“怎么了,你同学呢?”表姐也过来了,语气里满是关切。

“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孙佳宝撅着嘴。

表姐象征性的打开几个隔间,转身对孙佳宝说:“应该不在这儿,你给她打电话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

沈小姜掏出手机,调成静音,直到孙佳宝的电话自动挂断,她才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

厕所又恢复了宁静。

静的只能听见窗外的蝉鸣,和时不时飘进来的风声。

“那个......”陈谊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沈小姜讨厌陈谊的欲言又止。

她希望陈谊能说出她想听到的话。

然而,陈谊没有。

“多谢你,解围。”她的语气平静,冷淡的没有情绪。

沈小姜用力咬着后槽牙,闭上眼睛,心如刀绞。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沈小姜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生气。

对方沉默片刻。

窗外的风大了些,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可热意却无法被吹散,蝉鸣声在风声停下后,变得更为聒噪。

“我不知道你要听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不要让我猜......”

“小姨!”沈小姜的唇瓣被咬的颤抖。

淡淡的血腥味被牙齿的边缘带进唇舌,像是老旧门框上,拨下来的铁锈。

她原本想直呼陈谊的大名,但这两个字滑倒嘴边却变了。

“现在,究竟,是谁在让谁猜啊?”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用力嵌进掌心。

好疼,却比不上陈谊的态度。

“沈小姜,”陈谊缓缓转身,视线从下往上,最终落在沈小姜的后脑勺,眼神里有着看不清晰的情愫,“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了?”

又是这么一句。

沈小姜怀疑,陈谊是不是说不出别的话。

“幼稚也好,不幼稚也罢,你都不喜欢,不是吗?”沈小姜的声音,像是打碎的玻璃,光是用听的,都觉得刺得人生疼。

撕碎自己,伤害别人。

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不可能的。”陈谊的声音压低,依旧柔软,依旧好听,却没有往日的温度。

她的话,有过温度吗?

沈小姜觉得心寒。

“为什么?”

陈谊的眸光微动,在狭小的空间里,她后退了一步,视线依旧落在沈小姜的背影。

“你和我,不一样,我们,不是......”

沈小姜打断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陈谊肯定的重复。

话音刚落,沈小姜的拳头砸在门板上,发出一道闷闷的声音。

陈谊看着她微微泛红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难免可笑,但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可笑了。

她知道自己的出生,管她叫“七爷”的人都清楚她是怎么爬上现在的位置的,卖笑陪酒,每天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说过的谎话比吃过的饭都多。

她曾经想过,像她这样的人,死后应该会下地狱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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