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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說,「只是椴木銀耳被禁?」

陳步洲被問得一愣,「什麼意思?莫不成還有別的銀耳?」

林潮生看著陳步洲說道:「我還會另一種銀耳,成品比椴木銀耳更白,也要更大朵些,出膠更容易,效用也比椴木銀耳更佳!」

陳步洲略一驚,連忙又問:「既如此,你最開始為何不做這個?」

林潮生:「呃……自然是囊中羞澀了,這個也更耗本錢些。」

陳步洲聽此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還真攥著手裡的洞簫思索起來,嘴裡嘀咕道:「那頭是禁賣了椴木銀耳,倒沒提旁的,不過那也是因著不知道還有旁的,否則定是要一起禁!你這想法雖好,但行起來卻困難啊。」

林潮生只說:「我總要試一試的。」

剛說完,一隻手寬厚溫熱的手放在了他的肩頭,林潮生抬頭去看,正好對上陸雲川一雙黑亮有神的眼睛。

陸雲川沒說話,但眼裡全是支持。

林潮生剛要張嘴,躺在小木床里的穗穗卻向他一步動了,蹬著腿兒就開始嚶嚶嚶地哭。

「呀,怎麼醒了啊?」

林潮生也來不及同陸雲川說話,先俯下身將小床里的穗穗抱了起來,然後結結實實挨了小娃娃一腳。

他抱著孩子輕晃悠,溫柔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現在還是我們小穗穗的滿月酒最要緊了,對不對?」

小崽子也好哄,被小爹抱在懷裡就不哭了,水汪汪一雙淚眼看著林潮生,呀呀叫著去抓他的頭髮。

別看崽子小,扯頭髮的力氣卻大得很,拽住就不肯鬆手了。

陸雲川瞧見了,立馬將林潮生的頭髮捋到背後,又緊趕著在穗穗癟嘴之前從小床上拿起一串穿了彩繩的小鈴鐺,塞進小崽子的手裡。

他晃得叮噹響,又玩得笑起來。

陳步洲在一旁靜靜看著,等孩子哄好才問道:「什麼時候滿月?」

林潮生笑道:「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明天就是我兒子的滿月酒了,你得來!」

陳步洲自沒有不答應的,幾個人又紛紛說起明天穗穗滿月酒的準備,說得是眉飛色舞。

小穗穗似乎也知道是在談論他的事兒呢,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朝人看,瞅瞅這個又瞧瞧那個,最後彎著嘴角笑起來,用力地揮舞著手裡的小彩鈴鐺。

*

次日。

穗穗的滿月酒辦得闊綽,院裡擺了八張方桌子,請了村里不少人來熱鬧熱鬧。

林潮生因著懷孩子也是閒了近一年,正好趁這個時間能樂一樂。他和陸雲川商量過,請了三個會做飯的大嬸,這人自然都是曹大娘介紹的。

她介紹的人絕不會出錯,那都是村里最和善的人家,灶台上的手藝也好,凡是村裡有個喜事都愛請她們上門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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