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竊……
聽到這句話,沈清予抬起的手不禁頓了一秒。
這件事對她來說,無異於導火線。
長睫微斂,她沒什麼情緒,緊抿著唇做著上手的工作。
身旁項雲似乎對於張雅彤升職這件事感到特別焦慮,一直不停地來回踱步,說到最後好似快哭出來了似的。
不間斷的話語弄得她心裡也跟著煩躁。
沈清予將手里的物品放到錦盒中,取下手套緩緩道:「彤姐不是暇眥必報的人,只外冷內熱,你要實在擔憂以後離她遠點就是。」
話落,一旁項雲還想說些什麼,她提前預料伸手打斷,抿唇說:「好了,等下班再說,先工作。」
察覺到清予姐情緒不對,項雲立馬收起了抱怨心裡,老老實實工作去了。
沈清予倒沒什麼不高興的,她只是不想再繼續談論這件事。若被有心人聽見,好像她見不得張雅彤比她好似的。
她討厭被人誤解的感覺,儘管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下午的品緣閣氣氛格外沉重,張雅彤出來後始終一副不太高興的姿態,悶聲進了另一件藏室忙碌。
而這樣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下班,沈清予避開其他同事,去了西側廢棄休息室,等身上氣味散去時才回原來的休息室換衣服。
彼時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望著鏡子裡面人身上曖昧的痕跡,她慢慢從衣櫃裡拿出衣服換了上去。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張雅彤似乎也沒想到她還沒走,視線落在鏡子前女人身上的衣服,她意味深長地望了眼,故作輕聲地隨口問:「清予,還沒走嗎?」
沈清予整理著領口,透過鏡子禮貌微笑朝身後人打著招呼,輕聲道:「要走了。」
張雅彤看了眼窗外的場景,解著衣服扣子,問:「小程呢?往年假後第一天他不都雷打不動來接你嗎?」
沈清予面上沒什麼波動,語氣淡然:「分手了,幾個月前就分開了。」
說話,她拿起一旁的挎包,「彤姐,明天見。」
張雅彤回笑:「明天見。」
瞧著眼前人離去的身影,她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其背影。
內心不確定的猜測,在此刻
更堅定了一分。
沈清予不知道張雅彤的想法,從品緣閣出來後,望著天邊陰沉的烏雲,她隨手攔了輛車。
起先段聿憬隨手給了她一輛車讓她開,但她車技不好,便拒絕了。而後他又說給她配個司機,這樣方便點。第二次,沈清予沒再敢忤逆他的話語,只是沉聲沒說話。
瞧著女孩這副委屈的姿態,一旁看著的段聿憬不由地笑了,之後也沒再提這件事。
回去的路上,她百無聊賴地望著天邊不斷倒退的景色,放空的大腦沒再去想關於張雅彤的事情。
周遭很靜,耳邊只有司機放的單口相聲,似乎怕吵到她還特意將聲音調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