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
「不要,昨天是沉南哥非要拉著我的。」
「哈?」顧沉南鉛灰色的眼眸擺明了不相信沈遇說的話。
但此時的他尚未退燒,身體虛弱無力,一時間沒有掙脫開沈遇的束縛。
沈遇將他拉近自己 :「沉南哥,你昨天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呢,還說一定會治好我的病。」
這句話讓顧沉南陷入了沉默,他昨天一直做夢,夢到以前的事情。
沈遇這個名字讓自己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是沈焰的弟弟,如果你不是沈焰的弟弟,我……」
沈遇笑了將顧沉南的手握緊了一些:「嗯,我很慶幸我是哥哥的弟弟,也很開心你能因為哥哥多看我一眼。」
顧沉南鉛灰色的眼眸看著沈遇,他是聽不懂自己的話嗎?
「所以你能為了我哥哥,再多看我幾眼嗎?」沈遇眼眸露出溫柔的笑意。
顧沉南看著微長黑髮的沈遇,他與沈焰不一樣。
他看起來很溫柔,但在那副溫柔的外表下,顧沉南清楚地知道,沈遇的內心世界與沈焰毫無相似之處。
他討厭沈遇。
「放開!」顧沉南微微喘著氣,頭有些發暈。
沈遇這次乖乖鬆了手:「沉南哥,你慢點。」
顧沉南輕輕推開櫃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灑進房間,刺痛了他的眼睛。
當他適應光線後,他驚訝地發現他的房間一盆美麗的曇花正在陽光下綻放。
顧沉南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盯著那朵曇花。
如今的曇花很難找。
而且曇花通常在夜晚開放,花期極短,很少有人能親眼目睹它們的綻放瞬間。
此刻,這盆曇花卻違背常理地在白天盛開。
顧沉南不顧腿腳的酸麻緩緩上前。
他的信息素是夜曇香,他覺得自己就像曇花一樣,不會再陽光底下開花的。
曇花的花瓣逐漸展開,露出中間曼妙的花蕊。
每一片花瓣都潔白如雪,細膩如絲,它就在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在陽光下顯得更美了。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剛想觸碰他的花瓣,卻又收了回去。
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世界只剩下他和這朵曇花。
「沉南哥,喜歡嗎?」
顧沉南聽見他的話:「你弄得?」
「嗯,很久之前我為你種的。」
顧沉南收回目光躺回了床上:「無聊。」
沈遇笑:「我養育了很久的,好不容易讓它白天開花,沉南哥就不多看幾眼嗎?」
「哼。」顧沉南冷哼一聲,他看著沈遇,眼神冷漠。
沈遇慢慢地走近顧沉南,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顧沉南的額頭和臉頰。